他又示意顧清璦幫腔。
“對啊江年,你先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嘛,畢竟清哲好不容易談的女朋友,兩人能和和美美的當然最好了,其中什么亂七八糟的災難,你還是都幫忙化解掉吧。”
佟江年雖是東北薩滿巫師,但也篤信因果,他知道,如今還與兩人糾纏則是因緣未了。
他暗自深吸口氣,就當這是最后一次幫她。
他抬起頭,望向滿天繁星,薩滿巫師所學繁多,上觀天星,下審地脈,都不在話下。
可天上白虎星亮,這事,兇多吉少,化不掉。
佟江年面色凝重。
顧清璦看出事情不好辦,于是有些委屈的小聲說,“老公~你不會不希望清哲能早些成家吧。”
他這話在佟江年耳中聽起來都實在好笑。
“清哲是爸媽老來得子,雖然他們在國外,但是清哲回了國在我身邊,我就有義務照顧他,要是他能趕快跟女朋友結婚,順順利利的那我也就不操心了,可是現在......”
顧清璦搖了搖嘴唇,“要是你不喜歡清哲在我們身邊,明天我就給爸媽打電話,把他送出國好了,這樣我就不必再分心到他身上,往后除了工作,就只陪著你。”
女人這語氣篤定,說的煞有介事。
“你在我心中才是第一位的,江年。”
顧清璦望向佟江年的目光中滿是愛慕,剛才話說的仿佛情真意切,她想奮力將佟江年那仿佛快涼的心捂熱。
顧清璦余光給了顧清哲哥眼色,男人很懂事的轉身說,“我先去找人了。”
只剩下佟江年他們夫妻二人。
顧清璦像是從前跟他談戀愛時一樣,坐在副駕駛看著他開車回家。
但是到了家中,佟江年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還未等睡覺,顧清璦就先去客房,換了身上的衣服,跟佟江年說,“江年,我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公司事情鬧得我神經衰弱好像又嚴重了,我就自己在客房睡了,晚安。”
女人的話雖溫柔貼心,但佟江年早就嗅出了不同意味。
他未曾反駁,也轉身回了房間。
從前顧清璦每晚都要回家跟他睡在一張床上,而且索求不滿。
他們兩個從不分房睡,顧清璦那時候說,“兩口子就要一被子。”
如今想想,山盟海誓化作山崩地裂。
佟江年第二天是被一通電話叫醒的。
起來是家里只剩下他一人。
電話那邊是他遠在長白山的弟弟。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
佟家每一代都會從子弟中選出一位薩滿巫師繼承人,而每個孩子都以成為繼承人為榮。
佟江年與弟弟都是優秀的薩滿巫師。
“沒有。”
他極力掩飾自己境遇,想著等到緣盡就回去。
“我昨天從電視上看到嫂子和他弟弟了,這兩人眼泛桃花,絕不是兄妹,哥你是不是知道了?”
佟歲說話很直,之前也不贊成他的婚姻。
“而且......”他頓了頓。
佟江年讓他繼續說。
“而且我半個月前去你們海城給一個會所老板看風水,我就在會所里見到了嫂子和他弟弟,兩人沒羞沒臊......當時顧清哲在那會所里上班,那老板說他,攀上高枝馬上就要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