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從景湛房中出來,讓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時,她只冷冷扔下一句話:
“這是你自找的。“
我們是夫妻,可她卻為了景湛守身如玉,與我分房而睡。
即使后來我花了十年,替她擋下99次暗殺,扶持她登上女帝之位,她也只是淡淡說了謝謝兩字,再無其他。
甚至。
沈馨登上女帝之位的第二年,她突然哭著跑來求我。
景湛被敵國抓了做俘虜,她哭著讓我去救回他。
這是她第一次對著我軟下來,可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當時我剛為沈馨擋刀,受了重傷,舊傷未愈。
御醫交代過,在痊愈之前不能動武,不然將會功力盡廢,成為廢人。
望著沈馨通紅的雙眼,我毅然為她拿起紅纓槍,奔赴戰場。
一人一騎,為她救下景湛。
可歸國那天,她卻不管不顧地奔向了景湛,任由我倒在城門口。
那一次傷上加傷,我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過來,可她卻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聽聞她守在景湛床邊,寸步未離。
回過神,我看了眼不遠處那一對璧人,然后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這一世,我只想繼承我爹的遺愿,上陣殺敵。
只愿,與沈馨再無瓜葛。
2
大殿上,沈馨坐在首位,看著面前的一堆駙馬候選人,蹙了蹙眉。
“所有人都來了嗎,可還有沒來的?“
一旁的太監總管微微一愣。
挑選駙馬是大事,陛下千叮嚀萬囑咐,所有的駙馬候選人都必須嚴格篩選過,不會有遺漏。
他朝沈馨拱了拱手,“殿下,所有候選人都在這里了。“
沈馨清冷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重重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不可能!一定還有漏的人!“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就連景湛想上前,也被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如果我在這,一定會大吃一驚。
要知道,沈馨對誰都可能發火,可唯獨對景湛不會。
一直以來,景湛都是她捧在手心怕摔碎了的掌心寶。
何曾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沈馨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她心中想見的那個人,眸中越來越焦慮。
最后,她終于下定決心,朝總管問去:“裴家可有人來?“
總管微愣,恭敬地拱手道:“殿下,裴家主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