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京城最負(fù)盛名的顧府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可這份喜氣,
卻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林婉的心上。她穿著大紅嫁衣,本該是今天最幸福的新娘,可此刻,
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心愛的男人,顧寒淵,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步入禮堂。那女人,
是當(dāng)朝丞相的千金,柳如煙。“為什么……”林婉的聲音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顧寒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林婉,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的是權(quán)勢,
而你,給不了我。”“可我們……我們不是相愛的嗎?你答應(yīng)過要娶我的!
”林婉不甘心地嘶吼,她不相信,那個曾經(jīng)對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會如此絕情。“相愛?
”顧寒淵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林婉,你太天真了。愛情,
不過是上位者的玩物。你,不過是我顧寒淵向上爬的一顆棋子罷了。”他揮了揮手,
幾個家丁立刻上前,粗暴地將林婉按倒在地。“顧寒淵,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忘了我們林家對你的恩情了嗎?當(dāng)年要不是我爹爹救了你……”“住口!
”顧寒淵厲聲打斷她,“林家?你們林家早已是罪臣之后,若不是我顧家收留,
你們早就餓死街頭了!”他從袖中掏出一卷黃綢,當(dāng)眾宣讀:“林家先祖,曾私通敵國,
罪證確鑿!林婉,念在你我舊情,我不殺你,但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林家大小姐,
而是我顧府的……一名婢女!”“不!這不是真的!你陷害我!”林婉拼命掙扎,
可她的力氣,在幾個大漢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帶下去!”顧寒淵厭惡地?fù)]了揮手,
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臟了自己的眼睛。林婉被拖了下去,她絕望的哭喊聲,
淹沒在震耳欲聾的喜樂聲中。顧府的后院,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
林婉被扔進(jìn)了一間破舊的柴房,身上華麗的嫁衣,早已被撕扯得破爛不堪。“喲,
這不是咱們顧府的新夫人嗎?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林婉抬頭,看到幾個平日里對她畢恭畢敬的婢女,此刻正圍著她,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你們……”林婉咬著牙,想要站起來,可渾身無力,只能癱坐在地上。
“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一個婢女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呸!
不過是個被公子玩膩了的破鞋!”“就是!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也不照照鏡子,
看看自己那副狐媚樣!”另一個婢女附和道。她們圍著林婉,你一言我一語,盡情地羞辱她,
嘲笑她。林婉緊緊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淋漓。她恨!她恨顧寒淵的無情,
恨這些人的落井下石,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夠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眾婢女嚇了一跳,連忙散開。顧寒淵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林婉。
“公子……”林婉眼中閃過一絲希冀,她以為,顧寒淵還是念及舊情的。
可顧寒淵接下來的話,卻將她徹底打入了地獄。“林婉,記住你的身份。從今天起,
你就是顧府最低賤的婢女。若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沒有一絲留戀。林婉的心,徹底碎了。她躺在冰冷的地上,任由淚水肆意流淌。她想死,
可她不甘心!她要活著,她要報仇!她要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夜幕降臨,
顧府的喧囂漸漸平息。林婉獨自一人,蜷縮在柴房的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她又冷又餓,
身上還帶著傷。突然,柴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黑影走了進(jìn)來。“誰?!”林婉驚恐地喊道。
“別怕,是我。”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林婉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那是一個老者,須發(fā)皆白,眼神卻異常銳利。“你……你是誰?”林婉警惕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報仇?”老者緩緩說道。“報仇?”林婉的眼中,
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沒錯。我可以幫你,讓你擁有復(fù)仇的力量。”老者說道。
“你……為什么要幫我?”林婉不解。“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被顧家害慘的人。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你……你能教我什么?”林婉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可以教你絕世武功,還可以教你醫(yī)術(shù),甚至權(quán)謀之術(shù)。只要你想學(xué),我都可以教你。
”老者說道。“我……我該怎么稱呼您?”林婉問道。“叫我……無名老人吧。”老者說道。
“無名老人……”林婉喃喃自語。“從今天起,你就叫阿婉。”老者看著林婉,
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吧。”“阿婉……”林婉點了點頭,“好,
我叫阿婉。”三年后。京城郊外的一處隱秘山谷中。一個女子,身著一襲黑衣,
手持一柄長劍,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她的劍法,時而如疾風(fēng)驟雨,時而如輕風(fēng)拂柳,
變化莫測,威力驚人。她,就是阿婉。三年的時間,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柔弱無助的林婉。
在無名老人的悉心教導(dǎo)下,她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名武功高強(qiáng)、醫(yī)術(shù)精湛的奇女子。“阿婉,
你的劍法已經(jīng)大成,是時候下山了。”無名老人站在一旁,滿意地點了點頭。“師父,
我……”阿婉收起長劍,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無名老人說道,
“復(fù)仇之路,注定充滿艱辛。但你要記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明白。
”阿婉點了點頭,“師父,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好,去吧。記住,你的名字,
叫阿婉。”無名老人說道。阿婉拜別了無名老人,獨自一人,踏上了復(fù)仇之路。京城,
依舊繁華如昔。顧府,也依然是京城中最顯赫的府邸之一。阿婉站在顧府門前,
看著那熟悉的匾額,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三年了,她終于回來了。這一次,
她要讓顧寒淵,付出代價!“站住!什么人?”顧府的守衛(wèi)攔住了阿婉。
“我是來給顧夫人治病的。”阿婉淡淡地說道。“治病?”守衛(wèi)上下打量了阿婉一番,
“你是什么人?可有拜帖?”“我沒有拜帖。但我可以治好顧夫人的病。”阿婉說道。
“笑話!顧夫人的病,連宮里的御醫(y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也敢口出狂言?
”守衛(wèi)一臉不屑。“能不能治,試試不就知道了?”阿婉說道。“你……”守衛(wèi)正要發(fā)作,
卻被一個聲音打斷。“讓她進(jìn)來。”顧寒淵走了出來,他依舊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冷漠。
只是,他的眉宇間,多了一絲疲憊。“公子……”守衛(wèi)連忙行禮。顧寒淵沒有理會守衛(wèi),
而是看著阿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些熟悉。“你是誰?
”顧寒淵問道。“我是來給顧夫人治病的。”阿婉重復(fù)了一遍。“你會治病?
”顧寒淵有些不相信。“我會。”阿婉點了點頭。顧寒淵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好,
我讓你進(jìn)去。但如果你治不好夫人的病,我絕不會放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婉說道。她跟著顧寒淵,走進(jìn)了顧府。顧府的內(nèi)院,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里。
柳如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夫人……”顧寒淵走到床邊,
輕輕地握住了柳如煙的手。“夫君……”柳如煙睜開眼睛,虛弱地喊了一聲。“夫人,
我請來了一位神醫(y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病。”顧寒淵說道。“神醫(yī)?
”柳如煙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婉,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讓她試試吧。”顧寒淵說道。
柳如煙點了點頭。阿婉走到床邊,開始給柳如煙把脈。片刻之后,她收回了手。“怎么樣?
”顧寒淵問道。“顧夫人的病,很奇怪。”阿婉說道,“像是中毒,又像是……一種詛咒。
”“詛咒?”顧寒淵皺起了眉頭。“沒錯。”阿婉點了點頭,“這種詛咒,
會讓人的身體逐漸衰弱,直至死亡。”“你能治嗎?”顧寒淵問道。“能。”阿婉說道,
“但需要一些時間。”“好!只要你能治好夫人,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顧寒淵說道。
“我什么都不要。”阿婉說道,“我只要……顧夫人受盡痛苦。”“你說什么?!
”顧寒淵臉色一變。“我說,我要顧夫人,受盡痛苦。”阿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敢!
”顧寒淵怒吼一聲,一掌向阿婉拍去。阿婉身形一閃,躲過了顧寒淵的攻擊。“顧寒淵,
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年那個任你欺凌的林婉嗎?”阿婉冷笑著說道。“你……你是林婉?!
”顧寒淵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沒錯,我就是林婉!”阿婉說道,“不,
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我阿婉!”“你……你竟然沒死?”顧寒淵說道。“托你的福,我活得很好。
”阿婉說道,“而且,我還要讓你,生不如死!”“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顧寒淵問道。“為什么?”阿婉笑了,笑得凄涼,笑得瘋狂,“顧寒淵,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你當(dāng)年對我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嗎?!”“我……”顧寒淵語塞。
“你騙我感情,奪我家傳之寶,毀我家名聲,把我貶為婢女,任人欺凌……這些,
你都忘了嗎?!”阿婉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激動。“我……我當(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
”顧寒淵說道。“迫不得已?”阿婉冷笑,“好一個迫不得已!為了你的權(quán)勢,
你就可以犧牲我,犧牲我們林家?!”“我……”顧寒淵無言以對。“顧寒淵,今天,
我就要讓你嘗嘗,我當(dāng)年所受的痛苦!”阿婉說道。她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向柳如煙刺去。
“不要!”顧寒淵大喊一聲,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銀針刺入了柳如煙的穴位,
柳如煙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夫人!”顧寒淵撲到床邊,抱住柳如煙。
“顧寒淵,這只是開始。”阿婉冷冷地說道,“我會讓你,慢慢地,一點一點地,
體會到絕望的滋味!”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了顧寒淵和柳如煙,在痛苦中掙扎。顧府的花園里,
阿婉與一位年輕公子并肩而行。這位公子,是顧寒淵的競爭對手,李家的公子,李承澤。
“阿婉姑娘,你這招真是高明。”李承澤笑著說道,“既讓顧寒淵痛苦,
又讓他對你感激涕零。”“李公子過獎了。”阿婉淡淡地說道,“這不過是小小的報復(fù)而已。
”“小小的報復(fù)?”李承澤搖了搖頭,“阿婉姑娘,你太小看顧寒淵了。他這個人,
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你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恨你。”“恨我?”阿婉笑了,
“我就是要讓他恨我!只有這樣,他才會記住我,才會記住他當(dāng)年對我做的一切!
”“阿婉姑娘,你……”李承澤欲言又止。“李公子,你不必勸我。”阿婉說道,
“我意已決。”“好吧。”李承澤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李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李公子。”阿婉說道。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公子!公子!不好了!”“什么事?”李承澤問道。“顧……顧公子來了!”家丁說道。
“顧寒淵?”李承澤臉色一變。“他來做什么?”阿婉問道。“不知道。”家丁搖了搖頭,
“他帶了好多人,氣勢洶洶的,好像……好像是來找阿婉姑娘的!”“找我?
”阿婉冷笑一聲,“他終于忍不住了嗎?”“阿婉姑娘,你快走!”李承澤說道,
“顧寒淵不是好惹的!”“走?”阿婉搖了搖頭,“我為什么要走?我就是要讓他來找我!
”她轉(zhuǎn)身,向顧府的大門走去。顧府門前,顧寒淵帶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