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南遠!小彤暈倒了,你快回來!”
孟南遠神情緊張,掛了電話就想走,被我一把拉住。
“孟南遠,這是我第一次產檢,幫蘇小彤打120,你沒必要回去。”我說。
孟南遠面露猶豫,半晌后把我的手從他的衣擺處推下:
“抱歉小舒,我不放心小彤。”
“我去小彤家看看就回來,很快,你等我!”
他把產檢單一股腦塞到我手里跑出診室,來往的夫妻看著我竊竊私語。
孟南遠不會知道,蘇小彤壓根沒有暈倒,不過是她和婆婆爭寵的手段罷了。
可即便如此,到了醫院傍晚下班的點,孟南遠也沒有再回來。
值班的護士看我坐在這太久,過來詢問我:
“女士,今天沒法做產檢了,要不我幫您聯系家屬,您明天再來吧。”
我自嘲一笑,對著護士搖了搖頭,緩緩開口:
“不用了,我想預約人流手術,明天可以嗎?”
06
距離出國還有20天時,我打掉了我和孟南遠的孩子。
從術前檢查到手術都是閨蜜林橙陪著我,孟南遠只打來一通電話:
“小舒,抱歉,過幾天再去產檢吧,小彤這需要人照顧。”
術后林橙把我接回她家照顧。
林阿姨心疼壞了,又是給我煲湯又是想方設法逗我開心。
而面對我好幾日沒回家,我的丈夫從始至終沒有一通電話打來問過一句。
我只覺心寒。
林阿姨告知了我爸媽我打胎和要離婚的事,爸媽沒有過多干涉,只留給我一句:
“小舒,自己幸福最重要,爸媽馬上安排好工作,過去給你撐腰。”
多年練舞讓我的身體素質比常人好得多,只消一周就能下床活動。
我向林橙一家道謝后回了家,只是剛到單元樓下,鄰居大媽就拉住我:
“不得了了艾舒,你老公帶了娘們回來,說是妹妹哩!”
“對了,你老公不是獨生子嘛,哪來那么大的妹妹啊!”
我登時警鈴大作,飛奔著上樓。
一開家門就見家里堆滿了建材,原本屬于我的書房,如今書都被隨意丟在客廳。
還有些放在書房的舞蹈服,此時都和廢料堆在一起,部分已成碎片。
蘇小彤穿著睡裙被孟南遠從房間扶出來,指揮著裝修師傅布置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