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用手推了推李冬,另一只手擋住他充滿欲望的目光。
下一秒就被他反手壓在身下,半點動彈不得。
“李冬……大白天的會被人看到的……”
“你不是去上工了嗎,怎么回來了?”
李冬似乎沒到我的話,喘著粗氣將我拉起來,坐在他懷里。
“她愛去哪去哪我管不著,你要是再亂跑小心我……”
李冬指著對門田芳家院墻。
“我就算推平這座大山也要把你找回來……”
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是情話,死病嬌說出來就是威脅。
轉念一想死病嬌在墻邊新安了兩個鐵墜子,我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死病嬌可能真的快要瘋了。
回想起剛遇見他的時候,誤以為他是面冷心冷的村干部。
其他姑娘向他示好全被罵了回去,唯獨次次走到我的土房門口駐足停留。
有時候要碗水,有時候徒手幫我干活。
來了幾次后我實在忍不了了,質問李冬有什么目的。
他卻當場跟我表白,驚掉了我的下巴。
“我是村干部,工資高待遇好,家就在楊偉寧對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住楊偉寧家對面這幾個字的誘惑性實在太大了。
在這個八零年代一切都令我恐懼,田芳是我唯一能依賴的精神支柱。
于是我答應了。
除了需要每天忍受幾個小時的“暴擊”,日子還算過得去。
第一次跟田芳在門口碰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她看到我滿身痕跡認定李冬是個家暴男,說什么都要帶我走。
最后一次李冬真的怒了,第一次見他如此面龐扭曲,雙眼泛紅,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嚇得我當場癱倒在地。
從此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可如今田芳要走,我也不能繼續待著了。
當天晚上,我難得主動將自己綁起來送給李冬,榨干他最后一點力氣才罷休。
等他沉沉睡去后,我拿著準備好的簡單行李,頭也不回的跑到田芳家門口。
輕扣三聲門后,田芳敏捷的身影竄了出來。
“天時地利人和,我錢不夠但是可以花你的,你呢?”
田芳干脆利落的將包袱卷背在身上。
“必須走了,你家那位今天聽到了,再不走恐怕連我一起打。”
我尷尬了一瞬,那我不能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