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眼前陣陣發(fā)黑,耳畔也嗡嗡作響,看著眼前這個深愛多年的男人和兒子,心中的希望一點(diǎn)點(diǎn)落空,眼淚模糊了視線。
「女兒會被你害死的.......你這個兇手......」
他滿臉惱怒,拽著我就往外走。
「周知沅!你發(fā)脾氣也要有個限度!竟然敢詛咒孩子!你就好好在外面反省反省吧!」
傅硯塵把我丟到了別墅外,獨(dú)自回去。
我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期望有個人能路過救救我的孩子,可直到深夜,也只等來了一場大暴雨。
冰冷的雨水墜落,血跡從我的身下蔓延,我痛到麻木,失神的盯著燈火搖曳的別墅。
我知道,那不再是我的家了。
失去意識前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唱一首童謠安撫寶寶,可嗓子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淚水不斷從眼眶涌出。
對不起寶寶。
媽媽沒有力氣了。
昏迷中我夢到了很多從前的事。
認(rèn)識傅硯塵那年我十六歲,剛拿下市級散打冠軍,他十七歲,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電競少年。
那天他被小偷偷了錢包,是我追了三條街追到了小偷,把小偷打的落花流水。
他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猛烈追求。
我知道他的職業(yè)后,嘲笑他天天坐電腦前身材不行,他就辦了健身房的卡,天天去鍛煉身體。
這一堅持就是三年,我成為國際散打冠軍,他也如愿從瘦弱的宅男練出健壯的身材。
我被他的誠心所打動,同意和他交往。
朋友們都笑他找了個母老虎,要被我欺負(fù)一輩子。
他卻不以為然的說。
「能娶到周知沅,是我這輩子最幸運(yùn)的事。即使她七老八十沒力氣了,我也甘愿被她欺負(fù)!」
他的確也做到了,戀愛時不論大事小情都會讓著我,就算我有時候下手沒輕沒重,他也從沒抱怨,反而賤兮兮的說。
「哎呀,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個更耐打的了,說明我們天生一對!」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到他二十一歲。
在一次比賽前夕,我們被他對家的人綁架了。
綁匪想要傷他的手,為了救他我中了十二刀,肋骨斷了九條,身上留下數(shù)不清的傷口。
更巧的是,我懷孕了。
醫(yī)生的建議是拿掉孩子更利于我恢復(fù),可我堅持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