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是同樣的,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后就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坐下吃早餐了。
身體強烈的不適令我沒辦法移動,只能忍著。
可這個時候,老公卻已經吃完早餐,拿起公文包繞開我就離開了。
門鎖“咔噠”落下時,我眼眶的淚水也忍不住落下來。
“為什么都這么對我?”
我忍不住地委屈,卻還是自我安慰著:“林婉沒事的,孩子們現在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青春期的孩子們都是這樣的,耍個性而已,沒關系的,他們還是愛你的。”
“你又沒有工作,要是老公不出去工作,這個家該怎么辦啊?”
自言自語的安慰就像麻醉劑,我不斷地暗示著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如今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在這個家,我從不抱怨任何事,為這個家無怨無悔,哪怕自己累得直不起腰,也從不后悔。
可不知道是上天看不下去了,亦或者是我真的累了,身體的不適卻在悄然蔓延。
起初只是偶爾的頭暈、乏力,我只當作是上了年紀,體力比以前差了。
清晨將父子三人送出門后,我又獨自一人去菜市場買菜。
“羅太太!”
菜市場的攤販們早就眼熟我來,見著我來便熱情地招呼著。
“哎喲你老公真是幸福,每天都能吃太太做的菜,看你買的這些菜就知道每天肯定都變著花樣做飯吧!”
老板娘其實是在拐著彎恭維我,說我做飯有一手,是個賢妻良母。
但往日聽起來順耳的話,今天卻有些刺耳,所以我只是笑了笑。
“今天的白鯧魚感覺不怎么新鮮啊,有沒有石斑?”
石斑的價格可比白鯧高,攤販立馬熱情地推薦:“有有有!羅太太您看這條滿意嗎?”
我順著她的手看去,可原本清晰地視野逐漸模糊,老板娘滔滔不絕地推銷聲混著周遭的聲音都弱了下去,一陣陣耳鳴刺激著大腦。
手里的東西一下被我松開掉在了地上。
我痛苦地捂著頭,只能靠另一只手撐著臺子才不直接摔倒。
老板娘一看頓時慌得六神無主,趕緊從后面繞出來:“哎喲羅太太,您這是怎么了?我給你叫救護車吧!”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