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時宿主的身體將徹底死亡,不可逆轉,是否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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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傷口太深,我召出系統后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迷蒙的夢魘中一遍遍重演著我被活生生破開肚子的那一幕,宛若無間地獄里循環往復的。
低眉淺笑的許婉寧,滿臉疼惜的姜斐之,還有那咕嘟冒泡的藥罐里,翻滾的血肉。
“不要!”
我猛地驚醒,渾身上下盡是涔涔的冷汗,焦急的小桃小柳慌張地撐起我虛弱的身體,忙不迭地往我口中塞上一枚保命的丸藥。
是夢....嗎?
帶著幽香的裙角拂過,我才恍惚意識到眼前不是一場虛妄的幻想。許婉寧那張美艷的容顏上帶著刺人的冷漠,滿眼不耐地望向了床榻上狼狽至極的我。
“是太子妃和攝政王說想來親自感謝王妃,所以才......”
小柳在我耳畔輕聲開口,想叫我認清如今的狀況。
可我只是諷刺地扯起了唇角。
傻丫頭,這哪里是來道謝該有的模樣?
許婉寧她,分明便是來炫耀的。
果不其然,還不等我喘息片刻,許婉寧便輕蔑一笑,狹長的鳳眼仿佛帶刺一般在我慘白的面容上刮過。
“林雨薇,你這副狼狽的樣子,真是.....丑死了。”
她素手微揚,拂過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滿眼都是得意。
“那孩子,投生到你腹中算是他倒霉。”
“不過我可是十分受用——你知道嗎?那碗由你孩兒血肉煮出來的藥真真是難喝得緊,可我不過抱怨了幾句,斐之便陪了我整夜。”
她的面頰掠過一抹羞怯,抬手故意撫過脖頸處那明顯的痕跡。
太子如今正在江南治水,這曖昧的吻痕,想來便是我那夫君情難自控留下的痕跡吧?
心頭猛然一痛,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原來,在我因為失去孩子疼痛難忍,滿心煎熬時,我的夫君卻在陪在許婉寧身邊,極盡曖昧親密嗎?
潔白的帕子上已經沾上了血液,我有瞬間的恍惚,卻見許婉寧俯下身,湊近我耳畔低低開口道:
“林雨薇,你還不知道吧——”
“你摯愛的攝政王,早在三年前便已成了我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