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喉結上的冰棱裂開，露出皮下蠕動的蠱蟲，"太后娘娘讓末將帶句話，

說...說雙生蠱該換新血了。"蕭景明忽然低笑，扯斷青黛腕間伽楠珠。

佛珠墜地的脆響中，太廟蟠龍柱突然滲出黑血，

那些斑駁的朱漆下竟藏著密密麻麻的南疆符文。青黛被按在嬰孩骸骨上時，

看見皇帝瞳孔里映出另一個女子的臉——與自己七分相似，卻穿著醫女服飾。"認得嗎？

"蕭景明掰開骸骨指節，取出發黑的銀鈴鐺，"七年前替你試蠱的胞姐，

可是到死都攥著你送的及笄禮。"驚雷劈中青銅鼎，沸騰的香灰里浮出父親的面容。

青黛終于看清《毒經》殘頁的夾層——當年太醫院令的朱批下，

竟壓著太后親筆的"誅九族"密令。血蠱在血脈里翻涌時，

她聽見蕭景明在耳畔呢喃："現在明白為何獨你能解冰蠶蠱了？"五更梆子混著喪鐘響起。

沈青黛爬出太廟時，發現宮道兩側的百年梧桐盡數枯死，樹皮下爬滿赤紅蠱蟲。

尚宮局送來新制的胭脂，瓷盒里卻盛著半凝固的人血，底層沉著枚刻有南疆王璽的玉玨。

慈寧宮方向突然騰起狼煙，十七只冰棺在晨光中同時炸裂。青黛握緊銅符轉身，

看見蕭景明站在血泊里，手中牽著條赤金鎖鏈——末端拴著的，

竟是本該凍死在冷宮的端慧皇后。太醫院地窖冰墻迸裂時，

沈青黛正將最后一根金針刺入喉間。

琉璃鏡里映出兩張相似的臉——皇帝的指尖撫過她頸后赤蝶胎記，

銅盆里端慧皇后的血突然沸騰著凝成冰蓮。"這才是完整的涅槃蠱。"蕭景明割開手腕，

將蠕動的蠱王按進青黛心口，"當年你父親剖出死胎時，可曾想過雙生女兒會成為活蠱皿？

"冰棺里的太后突然睜眼，腕間佛珠炸成齏粉。地宮墻壁滲出黑色蠱液，

顯露出七年前藥廬景象：青衣少女被鐵鏈鎖在丹爐旁，

腕間銀鈴與青黛耳墜同時震顫——正是《毒經》夾層畫像里的醫女。

"哀家養了十三年的藥人，竟不及親生女兒契合。"太后枯爪穿透冰層，掐住端慧皇后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