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條手鏈。
沒想到竟然戴在了喬月的手上,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喬月的語氣平和,但是我聽的出來她話中的奚落和挑釁。
同事們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戲謔,這一刻穿著居家服的我無比難堪,好像是一個小丑供大家玩笑。
我看向姜振,他神色尷尬卻沒有任何幫我解圍的意思。
我們回到車上,姜振煩躁的松了松領(lǐng)帶:
“你出門都不知道換換衣服化個妝嗎?你今天這個樣子好像菜市場的大媽!還有你說話的那個語氣,簡直就是無知主婦!”
我心中無比的委屈:
“姜振,你媽腦梗癱在床上三年,當(dāng)初是你求我放棄了工作來照顧的!我傾盡全力讓你沒有后顧之憂,在你的眼中就是這么沒有價值嗎!”
姜振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
“照顧老人是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我一時氣結(jié):
“那條手鏈?zhǔn)窃趺椿厥拢俊?/p>
姜振準(zhǔn)備開車的手微微停頓,隨后含著怒意: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
看到我眼中含淚,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不關(guān)喬經(jīng)理的事,我是男人,需要打點好和上司的關(guān)系!說到底也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我微微冷笑:
“為了我每個月兩千塊的生活費,可真是難為你了!”
其實男人變了心有時候不需要證據(jù),一個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晚犯賤去接你,害得你丟臉了是嗎?”
“你知道就好!你今晚的態(tài)度冒犯了喬經(jīng)理,最好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道歉!我不在乎你賺不賺錢,但是你得懂點事!”
失望和傷心像是冷水一樣從頭澆下,心涼的透透的,我的語氣中也帶著譏諷:
“我要怎么懂事?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們倆開個房?然后你沒勁的時候我?guī)湍阍诤竺嫱疲俊?/p>
“你們兩個當(dāng)眾接吻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到底是有多不要臉才能一個要我去道歉,一個能坦然接受的?”
這句話戳到了姜振敏感的神經(jīng),他一個剎車猛地撞在路邊:
“林小嫻,你給我滾!”
我被姜振推搡到車下,看著車子在大雨中揚長而去。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