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看正在一言不語開車的季軍,他會是知情人之一嗎?
還是說,策劃人之一呢?
只是我想明白了所有關(guān)卡,卻仍舊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他們這么做的動機(jī)是什么呢?
亭兒一個五歲的孩子,為什么被人看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我不愿意去懷疑枕邊人,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難連根拔除,這件事,我選擇暫時瞞著季軍。
我得去孫富那里找答案。
孫富家和我們在同一個城市,我謊稱每天去上班,實際上是去跟蹤孫富了。
跟了幾天,發(fā)現(xiàn)他不上班,不工作,每天的室外活動只有遛狗。
不喜歡和人接觸,跟鄰居說話的時候都會有點不自在,縮手縮腳的,但跟狗相處卻很自然。
另外他弟弟好像生病了,孫富父母每天都會去一趟醫(yī)院,他一趟都沒去。
一星期后,孫富終于單獨外出了,我跟著他到了一家酒店,他沒有進(jìn)去,而是拐到了后門,后門有一個帶密碼的外賣柜,他在外賣柜上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外賣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看上去有一定重量,應(yīng)該是許多現(xiàn)金。
拿到這東西,孫富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家。
后來,這樣的事又發(fā)生了幾次,頻率大概是一周一次,每次的地點都不一樣,孫富一直在和一個神秘人聯(lián)系,并從神秘人那里得到大量資金。
我?guī)缀醮_定,這個從未露過面的神秘人,就是策劃那場意外的幕后主使。
可神秘人像個老泥鰍一樣滑溜,警惕性非常高,光靠跟蹤孫富,根本沒辦法知道那個人是誰。
孫富這里已經(jīng)榨不出什么信息了,我沒有再繼續(xù)跟蹤下去,而是提早回了家。
季軍下班比較早,他已經(jīng)回家了,我在停車位看到了他的車。
上樓的時候我認(rèn)真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段日子我好像一門心思全在查亭兒死亡真相上,有點忽視了季軍。
這樣下去,我們兩個的婚姻遲早要出問題。
尤其是這兩天,他狀態(tài)看上去非常不好,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跟你們說了,我和蘭蘭感情很好,亭兒才剛出事,我們不想這么急著要孩子,你們到底在催什么呢?”
聽到這話,我拿出鑰匙的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