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告訴我合租的人是女生,害我無端端遭受白眼。”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陸默川軟下聲音哄道:
“怕什么,你是我的女朋友,即便住這里也輪不到她多說什么。”
“再說空姐能高貴到哪去,還不是得彎腰哈背伺候別人。”
聽到他這番刻薄嘲諷的話后,林襄的哭聲才慢慢降低。
心里的痛意止不住悄然蔓延。
在他眼里,無論我如何付出,終究是高攀了。
沉默許久,我開始收拾起房間的衣物,林襄敲了敲門再度走進來。
她怯怯地開口問道:
“許念姐,請問你有多余的褲子嗎?我來那個不小心沾到了。”
瞄了一眼她褲子上的猩紅,我隨手拿了條睡褲扔給她換上。
只見林襄那雙白皙細腿上,露出曖昧的痕跡。
“都怪默川太粗暴,每次見面就捧我大腿亂啃,還肉麻地感謝我滿足他作為男人的遐想。”
“這種筷子腿有什么好呢,搞不懂這些臭男人。”
我喉頭涌起一陣苦澀。
陸默川是個十足腿控,動不動就吐槽我的腿型肌肉線條太明顯,沒有美感。
如今遇到夢寐以求的對象,難怪會肆無忌憚地索取。
我別開臉不想回答,卻看到林襄拿起桌上的香水瓶。
“不要碰!”
“哐”一聲,玻璃瓶在地上四分五裂,空氣中彌漫出濃郁的氣味。
“對不起許念姐.嗚嗚嗚.我幫你撿起來哎呀!”
林襄的手指被玻璃碎扎破,流出一滴血珠。
陸默川破門而進,滿臉關切地查看她的傷口,黑著臉朝我斥責道:
“許念!不過就瓶破香水,你有必要叫這么大聲嚇人嗎?”
“立刻給我把這些破爛清理干凈,以后不準再出現這個家里。”
說完,他用力地將地上的碎片碾了碾,便將林襄橫抱起頭也不回離開這里。
我流著眼淚撿起殘骸的玻璃瓶,即便手指被碎片割破,卻感受不到一點痛。
五年前我意外流產,心情陷入低谷時常爆哭。
陸默川打聽到外國有個年邁的調香師,能通過香味紓解內心的郁結。
他厚著臉皮向領導透支一年的薪水,不惜換取那瓶天價的香水。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當了冤大頭時,他卻開心地如獲珍寶。
看到我哭腫的雙眼,他溫柔地揉了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