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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精心策劃的綁架,不光毀了我的雙手。
也毀了我當畫家的夢想。
總裁妻子怕我想不開,扔下公司日夜照顧了我半年,才讓我走出陰影。
可是當我心疼她,決定親手給她做個蛋糕彌補的時候。
卻偶然聽到了妻子與閨蜜的對話。
“婉婉!你還沒和那個綁匪人渣劃清界限?那萬一讓姜楓知道了怎么辦?他會瘋掉的!”
妻子冷漠的聲音如一道晴天霹靂,霹進我的腦海。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不能畫畫而已,我讓他吃一輩子軟飯還不行嗎?”
“但是當畫家是顧景一輩子的夢想,我必須全力支持他!”
包廂里,妻子閨蜜的話讓我拎著蛋糕的手顫抖不已。
“小婉,那顧景有什么好的?竟然讓你不惜這么對待自己的老公。”
“況且那個綁匪人渣本就貪婪,事情遲早會敗露的,到時候你不止會身敗名裂,甚至……”
話沒說完,但妻子秦慕婉明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就是事情敗露后,說不定會坐牢。
沉吟片刻,秦慕婉說她只是找人綁了我,沒想到我會傷的這么重。
隨后又堅定的說道:
“這是我欠顧景的,只要能讓他去最高美院當教授,就算讓我去死我都心肝情愿!”
“至于姜楓,誰讓他碰巧喜歡畫畫,還正巧擋了顧景奪冠的路。”
對我冷漠無情,可對顧景卻滿是深情的話語,讓秦慕婉閨蜜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心。
“可是之前,姜楓的手明明有機會治愈的……”
“那是他活該!好了,別說了,等會他就來了。”
撐著身體,我?guī)缀跽静环€(wěn)。
不知道是當初手術的后遺癥,還是兩人剛才的交談對我造成了影響。
我只感覺渾身無力。
看著兩只手上,滿是刀痕和煙疤的痕跡,心里更是涌起濃濃的不敢置信和絕望。
距離那場噩夢般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半年了。
這段時間以來,我依舊能時常回憶起當初所受到的慘無人寰的折磨。
夜不能寐?半夜驚醒,看著自己半廢的手痛不欲生?都是常有的事。
也就是那時,是我的妻子秦慕婉扔下公司,一直在家里貼身照顧我。
她生怕我心情不好,或者再受半點委屈,事事順從我的心意,經(jīng)常安慰開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