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爸媽的怒吼聲打斷了。
“殷文元!沒看見小柔受到刺激了嗎?趕緊掛掉!以后別再接殷思文的電話!”
“說好是一年就要待滿一年,等她什么時候變乖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電話是在我絕望的哭泣中掛斷的。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全家正準備陪殷小柔飛去韓國做整容手術。
爸媽和哥哥對外宣布,無論殷小柔變成什么樣,都是他們最愛的女兒。
可我,從頭到尾都沒能融入他們的家庭,三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我的力道越來越大,把自己的臉打到了高高的腫起來。
“住手!”
哥哥按住了我的手,眼睛里全是怒氣。
“殷思文,你現在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
“是不是在里面也靠這種自我傷害的方式,想博取他們的同情啊?沒用的!”
“那些人都是我和爸媽特別囑咐過的專家,不會因為你這點小把戲就心軟。”
一提到爸媽,我總算認出了他是誰。
“哥哥,原來是你……”
哥哥愣了一下,臉色更沉了,咬著牙說:
“別裝了!才過了一年,你不至于忘了我是誰吧?”
“我們只是希望你能乖一點,好一點。何必在這兒裝可憐惡心我?”
“我告訴你,剛才你自扇耳光的過程我已經錄下來了,你休想栽贓給我!”
三年前,我被接回殷家后,
殷小柔總是會找機會傷害自己,然后哭哭啼啼地說,讓他們別怪我。
后來,她甚至故意砸碎了爸爸珍藏的老花瓶,推倒哥哥辛苦搭好的積木,并且全都說是我干的。
每次我想為自己辯解時,他們只說:
別想誣賴給別人。
就在一年前的生日宴會上,全家也是這么對我的。
“明明是你要害妹妹,別想誣陷給她!”
心頭陣陣作痛,我的喉嚨發酸。
見我不說話了,哥哥猛地拉住我就上了車。
回到家,門一打開,一個白衣身影直接撲向了我懷里。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是打扮得像個小白兔一樣的殷小柔,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仿佛她還是那個全家寵愛的寶貝。
但她在抱住我的同時,用力掐在我傷口的地方,在我耳邊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