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虛偽,也總比某些人說一套做一套好!這雙舞蹈鞋我可以給她,但明天的選拔賽,我也會參加!”
“希望在你心里完美的袁同志,能憑真本事拿到領舞位置!”
說完蘇悅夕就從辦公室離開了。
不知道怎么,看著她的背影,徐念國的心忽然擰著疼了一下。
就好像蘇悅夕這次轉身,就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怎么了念國?”袁夢叫了叫她,委屈的說道:“你趕緊追過去解釋解釋吧,別因為我讓你們倆有隔閡。”
“悅夕是個好女孩,你應該珍惜,何況我確實不如她,在團里都喜歡她……”
徐念國收回目光看著袁夢,心不在焉的安慰道:“你別這么想,你的能力我知道,完全可以做領舞。”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期待你的表現!”
“好,為了你,我也會努力的。”袁夢笑了一下。
徐念國的心始終沒辦法放下,他再次抬眸往門口看,隱隱覺得不安。
蘇悅夕一路跑回宿舍,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他曾說過會用命去守護她。
難道就是這么守護的?
還好過幾天她就能離開,到時候徐念國也不會左右為難了。
第二天蘇悅夕剛走出宿舍,就看到徐念國站在不遠處。
她再次想起昨天的事,心臟一滯。
徐念國跑過來,蘇悅夕不得已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問道:“徐團長有什么事嗎?還想要我給袁夢什么?說吧。”
聽到蘇悅夕淡漠的語氣與疏遠的稱呼,徐念國的心又刺痛一下。
“悅夕,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不應該態度那么強硬,不過袁同志確實剛來,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只能委屈你。”
“不過你放心吧,作為補償,結婚申請我重新寫了一份,也簽了字,你簽好字就可以給政委送過去了。”
蘇悅夕看著徐念國手中的結婚申請遲遲沒有接過來,反而覺得諷刺,可笑。
是補償還是憐憫?又或者這個男人只不過想自私的想尋個心安罷了。
見蘇悅夕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不把結婚申請接過去,徐念國問道:“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結婚嗎?”
他還記得被他撕碎的那張結婚申請是蘇悅夕寫的。
當時蘇悅夕激動的把結婚申請拿給他簽字,在徐念國簽完字的時候,蘇悅夕高興的拿著結婚申請翩翩起舞。
與此刻的反應完全相反。
此時此刻蘇悅夕眼底透出來的淡漠讓徐念國心里不由自主的發慌不安。
蘇悅夕收回目光,對徐念國說道:“領舞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得馬上趕過去。”
說完蘇悅夕匆匆忙忙的從徐念國身邊離開。
徐念國看著她的背影心下一抖,那種不安再次涌入心里。
來到選拔賽后臺,蘇悅夕去換舞蹈服的時候就看到袁夢也跟進來了。
“真不愧是優秀領舞的舞蹈鞋,穿著就是舒服。”
“我聽說這雙舞蹈鞋是念國用一個月的工資給你買的,他說了,過兩天要帶著我也去買一雙。”
蘇悅夕往下瞄一眼,看到了自己一直視為珍寶的舞蹈鞋。
這雙鞋還是她去找徐念國的時候,他給她買的,蘇悅夕記得,那年冬天雪很大,徐念國還不是團長,工資不多。
為了給她買這雙舞蹈鞋,他徒步進城,又花了一個月的工資。
當徐念國把舞蹈鞋從懷里拿出來送給蘇悅夕時,她還記得他的睫毛都結冰了。
可如今她寶貝的舞蹈鞋,卻被徐念國親手送給別的女人,蘇悅夕越想越心疼。
她強迫自己不去亂想,對袁夢說道:“既然你這么喜歡別人不要的東西,那就送給你好了。”
“你什么意思?!”袁夢語氣凌厲的質問。
“字面意思,袁夢,這雙舞蹈鞋也好,徐念國也好,我都不要了。”
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不要了。
袁夢不屑的輕嗤一聲,還以為蘇悅夕是故意裝灑脫。
“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對念國的感情,哎……可誰讓他心里只有我呢?蘇悅夕,你永遠都沒辦法跟我比!”
挑釁的說完袁夢就走了,蘇悅夕也換好舞蹈服。
選拔賽很快就開始了,徐念國還有政委,包括指導員他們一起坐在臺下當評委。
徐念國一直往后臺的方向看,想尋找蘇悅夕的身影。
對方沒接他的結婚申請,這個結一直在徐念國心里。
袁夢是先出來的,她穿著蘇悅夕的舞蹈鞋在臺上翩翩起舞,每個動作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但徐念國卻顯得格外心不在焉。
又等了一會兒,他終于看到蘇悅夕上臺,徐念國嚴肅的眉頭瞬間舒展開,嘴角也微微上揚。
只是當他看到蘇悅夕光著腳跳舞時,內心又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很疼。
蘇悅夕雖然沒有舞蹈鞋,但依然游刃有余,在臺上閃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就是為了舞臺而生的一樣。
此時幕布后面,袁夢看到徐念國癡迷的盯著蘇悅夕跳舞后,后牙都快被咬碎了。
最后在幾個評委的選拔下,只剩下蘇悅夕跟袁夢兩個人。
臨時主持人看了看臺下,說道:“下面請評委們投票,選袁夢同志的請舉手!”
話音落下,蘇悅夕就看到徐念國第一個舉起手。
像毫不猶豫一樣。
蘇悅夕的心臟鈍痛,但這個結果她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