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張黑白照片,諷刺地勾起嘴角,卻還是將花放在了墓碑前面,擦了擦上面的灰塵。
正準備站起來時,一股作用力突然從背后襲來,我一個趔趄沒有站穩,朝著墓碑摔下去。
額頭撞破的痛感傳遍全身,溫熱的血液順著鬢角滑落,驚得我耳鳴。
“你這個毒婦!不許用你的臟手碰我媽的墓碑!”
我遲緩地抬眼,看見宋明朗氣勢洶洶地樣子。
“你瘋了!這是什么地方!”
老公顯然也沒想到,震驚地吼著他。
“你還知道問我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問問你自己?問問她!在我媽的墓前假惺惺的,真當自己是圣母了,我都替我媽感到惡心!”
說罷,宋明朗快步上前將我送的花揚手扔了出去,花瓣洋洋灑灑的紛飛著,都遮不住宋明朗對我的恨。
“你就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按著傷口,冷漠地看著他。
“對!”我鏗鏘有力,咬牙切齒地回答:“過去這幾年里,我每天都希望你能消失,看見你我就能想起我媽走時痛苦地面容,她哭得那樣傷心,你們都不怕午夜夢回,她找你們報仇嗎!”
宋明朗扯著嗓子,喊的聲音都啞了。
“要怕也是她怕!你以為你今天把我推倒,殺了我,就能讓這些事情消失了嗎?你媽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這都是她應得的!”
我也不忍了,破口大罵起來。
“賤婦!你再給我多嘴一句!”宋明朗沖過來掐著我的脖子,無論保鏢怎樣攔他,他都沒有移動一步。
我感覺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直到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間,宋明朗卸了力,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從里面拿出掩蓋在我領子下的綠寶石項鏈。
這是我的設計作品,也是當年被林念偷走的那一條。
“你怎么會帶著這條項鏈!你哪來的?”
宋明朗紅了眼,惡狠狠地質問著我。
“這是我的項鏈,我為什么不能帶?”
我大口呼吸著,本能地護住脖子。
“胡說!這是我媽都,我親眼見她帶過,這是她最喜歡的項鏈,為什么在你的脖子上,你給我取下來,取下來!”
宋明朗瘋了般的想將這條項鏈扯下來,被我緊緊護住。
“你干什么!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