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我太強勢,不會撒嬌服軟,不像個女人。
徐秋露呢。
愛打扮,小白鞋紅裙子,笑起來露著酒窩,又嬌又憨。
她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不會做。
割草會劃傷手,燒水會燙傷。
芝麻大的事也能秒變紅眼小白兔,每次都是薛麟親自處理解決。
他總向我抱怨,說徐秋露沒我聰明堅強有能力。
說她很傻,很笨,遇事只會哭哭啼啼。
可一通嫌棄抱怨之后,奔向她的次數(shù)只增不減。
她會哭會鬧會撒嬌,懂得服軟更知討人歡心。
這些,我都不會。
久而久之,在薛麟的眼中。
我的遇事冷靜成了冷血,不哭不鬧就是冷漠。
那時的我還不懂什么是嬌妻,老了才漸漸深有體會。
他說他最愛我能干優(yōu)秀,獨立強勢。
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只是為了自己吃軟飯找了個好理由。
這么多年,供兒子上學的錢都是我出的。
給兒子寫了無數(shù)信件都石沉大海。
我給予兒子的母愛被薛麟奪取霸占,肆意踐踏。
“下車。”薛既明冷聲道。
我從怔楞中回神,思緒收回。
腿鉆心的疼,我一直強忍著,拖著腿下車。
他不耐煩地催促我:“真墨跡,多看你一眼都晦氣。”
我垂眸,淡道:“我今晚就走,以后再也不來麻煩你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
往別墅走的路上,看到我千里迢迢帶的特產(chǎn)被丟進垃圾桶里。
親手做的喜餅被狗吃了,只剩下一地碎渣。
我的包袱扔在門口和垃圾袋放在一起。
看見這些,本以為會傷心難過。
可我的心早已經(jīng)麻木了。
兒媳婦見我回來叫我?guī)退裏嵋槐D獭?/p>
薛既明沒說話,狠狠瞪我一眼算是警告。
我應了一聲,默認了保姆的身份。
端著牛奶進屋,她正在看照片。
“阿姨,你看咱們這張拍的多好,明天就要登報了。”
她媽媽是頗有名氣的著名鋼琴家,女兒結(jié)婚定媒體定會報道。
照片一出,我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瞥見她桌上的財經(jīng)雜志。
“HarryMarkowitz。”我念出封面人物的名字。
她詫異地轉(zhuǎn)過頭:“阿姨,你認識?”
“我去美國看過他的講座,可惜啊,他去年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