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災禍”這些詞從他們的爭吵中飄出來,讓我心里越發不安。
第二天早上,我媽的眼圈紅紅的,我爸則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埋頭吃飯。
“媽,那個泥娃娃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問。
我媽的手頓了一下,勉強笑道:“沒什么,就是個求子的習俗。”
“那為什么爸爸要摔碎它?”
“驗身啊,看看有沒有求到福氣。”我媽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哼。
我爸猛地放下碗,起身離開了飯桌。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我隱約感覺,這一切都與那個被摔碎的泥娃娃有關。
我媽又去了一趟送子娘娘廟,這次卻是為了我。
我嫁出去才半年,婆家已經開始催生了。
曉梅,我給你求了個泥娃娃,放床頭供著。我媽把那個巴掌大的泥娃娃塞到我手里,神神秘秘地叮囑。
2
我捏著泥娃娃,心里直發毛。這娃娃看著普通,卻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它的眼睛似乎在盯著我,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媽,為啥要姐夫來摔啊?他又不是我老公。
我媽臉色一變:這是規矩!你姐夫新來的,血脈干凈,最合適不過。
我不想惹媽不高興,只得把泥娃娃放在床頭。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有時半夜醒來,總覺得它的位置變了,似乎轉向了我。
更奇怪的是,姐夫開始頻繁來我家。以前他跟我姐關系不錯,平時很少單獨來往。現在卻三天兩頭找借口上門,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曉梅,你最近氣色真好。姐夫遞過來一杯水,手指有意無意擦過我的。
我皺眉躲開:姐夫,天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吧?
他不但沒走,反而湊近了些:別擔心,這是娘娘的旨意,你姐不會有意見的。
我心里一陣發冷,什么娘娘旨意?這話聽著怪瘆人的。
有天晚上,我正準備洗澡,忽然發現浴室的窗戶開了條縫。一雙眼睛正從那兒偷看。我嚇得尖叫一聲,那人迅速逃開。雖然沒看清臉,但那身影分明就是姐夫的。
我把事情告訴老公,他卻不以為然:你姐夫人挺好的啊,肯定是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