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他們眼里,我這些年的堅持,只是個笑話。
“姐,你別生氣嘛,”葉欣悅突然換上了甜美的笑容,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也想學(xué)騎馬呢!你要是當(dāng)教練的話,可一定要教教我哦!”
她說這話時眼睛閃閃發(fā)亮,要不是剛才親耳聽見她說要吃白雪的肉,我差點就信了。
看著妹妹楚楚可憐的樣子,父母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母親說:“那你就教教悅悅,讓她也學(xué)學(xué)貴族運動。”
陸明軒也點點頭:“既然悅悅想學(xué),就教她騎馬吧。”
他轉(zhuǎn)向葉欣悅,語氣里帶著難以察覺的寵溺:“你姐姐可是世界級運動員,這么好的老師教你,你得好好學(xué)。”
我心中刺痛,頓時自嘲地笑了。
我賽馬是敗壞門庭,她學(xué)騎馬就是貴族運動。
我為比賽奮斗的這些年,我最在乎的他們,心里那個愛的天平好像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向她傾斜。
“好。”
我機械地應(yīng)著,將碗里的菜夾到嘴里,味同嚼蠟。
飯后,我逃也似地離開了家。
夜色已深,馬場的燈光依然明亮。
我?guī)缀跏潜灸艿赝@里走,仿佛只有這里才能讓我喘息。
白雪看見我來,立刻揚起頭,親昵地朝我嘶鳴。
這聲音讓我眼眶一熱,快步走過去抱住它的脖子。
看著白雪溫順的眼神,我想起了五年前它出生的那個雨夜。
爺爺和我在馬廄守了一整晚,當(dāng)差點難產(chǎn)的小白雪終于落地時,爺爺欣慰的笑容至今歷歷在目。
“清寧,這匹小馬和你投緣,以后就交給你了。”爺爺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
爺爺走后,是白雪陪著我一步步走上賽場,從默默無聞到站上領(lǐng)獎臺。
它不僅是我的搭檔,我最好的朋友,更承載著我和爺爺最后的回憶。
我把臉埋進(jìn)它溫暖的鬃毛里:“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菢訉ξ摇?/p>
白雪似乎感受到我的悲傷,輕輕蹭了蹭我的臉。
五年來,每一次我在賽場上緊張時,它都會用這樣的動作安慰我。
我解開韁繩,翻身上馬。
夜風(fēng)呼嘯著從耳邊掠過,我們默契地在跑道上馳騁。
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馬蹄聲和我們交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