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它這樣狂躁的樣子。
“啊!”葉欣悅尖叫著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陸明軒箭步沖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白雪仍在狂躁地原地打轉,直到突然一個踉蹌,重重地倒在地上。
“葉清寧!你是不是瘋了?”母親尖鍶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什么時候,父母也來了馬場。
“你是想害死你妹妹嗎?”父親怒吼。
“這畜生太危險了!”陸明軒摟著葉欣悅,厭惡地看著白雪,“必須送走!”
葉欣悅在他懷里抽泣著:“我好害怕……姐姐是不是故意讓它……”
所有人的審視和懷疑的眼神向我投來。
我攥緊手指,跪在白雪身邊,低頭卻看見它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不是的!白雪從來不會這樣……”
但沒人理會我的話。
我站起來想去扶一下葉欣悅,卻被陸明軒強硬推開,尷尬的手僵在半空。
“你自己處理吧!”陸明軒抱著葉欣悅離開了,父親也拉著母親轉身就走,留給我一個決絕恨意的眼神。
馬場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白雪急促的喘息聲。
我坐在地上,抱著白雪的頭,無聲地流淚。
從小到大,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孤立無援。
馬場人員叫來的獸醫檢查后,確認白雪是驚嚇過度,需要休息,我便將它送回馬廄。
我在馬廄里陪著白雪,聽著它微弱的呼吸,一夜未眠。
但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它一向性格溫順,從未對任何人發過脾氣,為什么偏偏在葉欣悅騎它時發狂?
第二天,我調取了馬場的監控。
畫面里,葉欣悅騎上白雪前,她彎腰整理馬靴的動作有些不自然。
我馬上放大畫面,心臟猛地揪緊——她手里攥著一根又長又粗的縫衣針,趁沒人注意時,狠狠扎進了白雪的腹部。
位置十分隱蔽,昨夜光線不好,連獸醫都沒有注意到。
我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對白雪?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姐姐,你別自責了,昨天也不是你的錯,我們來接你回家了……”是葉欣悅微笑著朝我走來。
我轉過身,死死盯著她天真無邪的臉:“你為什么昨天要用針扎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