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肩負著兩千多名員工的生計。"她慈愛地拍拍周子謙的手，"再想想別的辦法，嗯？

"走出會議室，周子謙看見李明遠在走廊盡頭徘徊。"周總..."李明遠欲言又止，

"其實董事長最近在談一筆政府補貼...""多少？""兩...兩百萬。

"周子謙閉了閉眼——還不夠填補一個月的工資缺口。5接下來的一周，

周子謙的辦公室門可羅雀。原本每天三次來找他討論的李明遠消失了，

連實習生送文件都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午休時間，

周子謙在洗手間隔間里聽見外面兩個高管的對話："那個顧問真不識相，

居然想動梁董的車..." "聽說王主任建議提前終止合同..." "噓，

有人..."沖水聲響起，對話戛然而止。6周五下午，周子謙收到人事部郵件：即日起，

顧問辦公室調整至B棟3樓。B棟是距離主樓最遠的舊辦公樓，三樓更是常年閑置的檔案室。

搬"新"辦公室那天，只有小林來幫忙。兩人推著堆滿文件的推車穿過長長的連廊，

寒風從破舊的窗縫里灌進來。"周總，我們是不是...被架空了？"小林抱著紙箱，

聲音發(fā)顫。周子謙看著窗外——主樓前，梁董那輛嶄新的邁巴赫正緩緩駛出大門，

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更遠處，幾個工人舉著橫幅蹲在廠區(qū)門口，

橫幅上"還我血汗錢"幾個大字依稀可見。"不，"周子謙收回目光，

"我們是被保護起來了。"檔案室的灰塵在陽光下飛舞，

像極了這家金玉其外的企業(yè)內里正在潰散的靈魂。

第五章：無力回天1周子謙接到梁董事長電話時，正在新辦公室整理客戶資料。

窗外初夏的陽光把玻璃幕墻曬得發(fā)燙，電話那頭梁董的聲音卻像浸在冰水里："子謙啊，

上次的方案...我們決定采納了。"周子謙的鋼筆停在合同上，洇出一小片墨跡。

距離他被"請"出天盛已經過去三個月，這期間他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咨詢公司，

天盛的故事早已被他歸檔為"失敗案例"。"梁董，我記得我的合同已經終止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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