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么久了孩子都生不出來，還跑大老遠看演唱會?！?/p>
「多浪費錢，以為家里多有錢?！?/p>
婆婆越說越生氣，抬手用力把瓜子皮扔到我的腳邊。
「又沒花你的錢。」
我把茶幾抽屜一個個打開，用身子撞掉婆婆伸到茶幾上的腳。
她臉色突變，嘴里的瓜子皮吐到了我身上，隨后又掉到地上。
「你別不識好歹周思影，要不是我們，你還在你那個爛家受氣呢吧?！?/p>
我翻了個白眼，現在不想和她吵架。
但心里的困惑更大了。
婆婆，一個人為什么能轉變得那么快呢？
我認識你的時候，幾年前我幫你的時候，你是這樣子的嗎？
還是說，你一直都是裝的。
包括你的兒子，陳啟。
還有你老公陳國富，那會的病估計也是裝的吧。
「敗家娘們。」
婆婆話音剛落。
門開了，晨晨拿著鑰匙背著書包走了進來。
「哎呦晨晨，這都幾點了?！?/p>
「你天天干什么吃的，就知道想著你的演唱會，連晨晨都不知道接，要你什么用?！?/p>
婆婆像個猴子一樣從沙發上蹦下來，指著我的鼻子又開始罵。
晨晨張開雙臂抱住我。
「媽媽你別罵嫂子，你自己說下午會來接我的，你為什么沒來，明明是你不講信用?！?/p>
我摸了摸晨晨肉肉的臉頰。
婆婆吃癟，在小孩子面前羞愧的滿臉通紅，卻還在給自己找補。
「我不是忙嗎，哪像你嫂子，整天閑著沒事干?！?/p>
我閑著沒事干，家里什么東西不是我買的。
婆婆沒事總愛罵罵我，好像她活著就是為了罵我。
只有罵我才是她生命的意義。
「回來了?！?/p>
一臉死人樣的陳啟拖拉著他沉重的尸體回來了。
隨意瞥了眼我們三個對立的場景，進衛生間去。
嘩嘩水聲響起。
「死人。」
「洗那么勤也除不掉你的尸氣?！?/p>
我斜眼瞧了衛生間的門一眼，罵了一句。
「你說誰呢你，什么東西敢罵我兒子。」
「要不是我們好心收留你?！?/p>
「你就在你那個爛家等死吧?！?/p>
「等會就給你爹媽打電話，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好教訓教訓你?！?/p>
老太婆又起勁兒了，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多活力，怎么不傳授給他那死兒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