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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肺癌死的。
前腳我剛被送進焚化爐后腳老公便和樓下的寡婦進了民政局。
而我的兒子兒媳甚至孫子都跟在身邊放禮花。
被背叛的怒氣涌上心,
我的魂魄被氣得顫抖,瞬間失去意識。
醒來時我卻坐在餐桌上吃飯。
望向墻上的掛歷,上面大大地寫著2024年6月。
我回來了,回到還沒生病之前。
餐桌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我的丈夫周遠波,一個是我的孩子周樹。
我揉了揉還發懵的腦袋,
耳邊傳來兒子嫌棄的聲音「媽,你這買的是冰凍的肉吧,吃著不嫩啊,咱家沒錢了嗎?這么舍不得花,盡買些垃圾回來給誰吃啊。」
「這炸蝦得放辣椒,這又甜又咸的怎么吃?」
我看著兒子周樹邊扒拉著桌上的菜,邊一口一只蝦地往嘴里塞。
吃得那滿足樣根本不像他說的吃不了。
「婉英,你也是老了,現在的手藝比不上以前了。」
「別舍不得花錢,這桌上都沒幾道菜。」
周樹轉頭對周遠波說「爸,樓下麗姨的荔枝肉做的可好了,上次她拿上來的我現在還想著。」
周遠波淡淡地點頭。
「媽,你成日在家無事可以去找麗姨學習學習。你看人家和你一般年紀那身材氣韻還有手藝真是一絕。」
「只是可惜是個寡婦,要不她的丈夫得多幸福啊。」
周樹說著賤兮兮地朝周遠波笑。
而孩子大逆不道的話周遠波沒有反駁,只是低頭吃飯,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嘴角在上揚。
樓下的麗寡婦原名林麗,十幾年前搬來的。
她自己說是孩子在外國定居了,她不想出去所以就一直生活在這。
但是不可否認她確實身段很好,保養的凹凸有致。
是廣場舞上的名角。
而且時常會做些小點心在小區中分給舞友們,
因為她住我們樓下,更是經常拿菜肴給我們添菜,
我自認為手藝沒她好,家中孩子多次這樣的語言,我也是認可的。
可現在看來是我愚蠢。
讓我不解的是一直都是我和她在聯系,她和周遠波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而且連兒子兒媳以及小孫子都知情。
周樹的數落還沒結束我放下碗,進了房間抓著存折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