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巷子口,冷眼看著這一幕。呵,演得真像那么回事。我轉身去了鎮上的診所。
脫掉外套。胳膊上,后背上,新傷疊著舊傷,青紫交錯。「小姑娘,你這傷……」
李醫生皺著眉。「這里,」我指著左邊肋骨,「是八歲那年,我要交五塊錢手工費,
我爸用扁擔打的。骨頭都斷了。」「這里,」我指著右肩,「是去年寒假,
我晚上打工掙學費回來晚了,我媽用鐵鍬打的。」「還有這里……」
「你能幫我開個傷情鑒定嗎?」我問,「我需要證據。」「當然!」李醫生咬著牙,
「這些畜生,怎么能這么對自己的孩子!」回村的路上,我聽見有人喊我。是村支書趙叔。
「曉月啊,」他嘆了口氣,「你媽在村里說你……」我打斷他:「趙叔,您跟我去趟祠堂吧。
我有些話,想當著大家的面說。」祠堂里,村里的長輩們坐了一圈。
我媽還在抹眼淚:「我這個苦命的啊……」「王翠花,」我冷冷地開口,「你演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