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記得那是一個悲憤交加的傍晚，我獨自一人走在喧囂的街道上，
眼里盡是對那個女人的恨意！想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真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
她是隔壁計算機系的，我是土木工程系的。為了追她，我省吃儉用，
把攢下來的生活費都給她買了她喜歡的禮物；她隨口一句想吃城南那家網紅蛋糕，
我翹了下午的專業課，坐一個多小時公交車去買給她；她電腦壞了，
我一個學土木的比她這個學計算機的還著急，到處找人幫忙修理；她每次鬧脾氣，
不管是不是我的錯，低頭認錯的總是我。我本以為我的真心能換來她的專一，
以為我們能像校園里的其他情侶一樣，簡簡單單地走下去。可沒想到直到那天，
我無意中看到了她沒來得及鎖屏的手機。那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
那不同男人發來的曖昧信息，還有她周旋于幾個男人之間的日程安排……她不光和我在一起，
還同時吊著同系的一個學長，甚至還有一個校外的社會人士！她用我送的禮物去討好別人，
用我對她的好去向閨蜜炫耀她“舔狗”多！那一刻，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那個平日里在我面前清純可人、偶爾撒嬌任性的常素雅，
竟然是一個腳踩幾只船、把感情當游戲的婊子！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眼里不過是廉價的表演，
隨時可以丟棄的垃圾！恨！我怎么能不恨！滿腔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胸口堵得厲害，
連呼吸都帶著灼痛。我漫無目的地走著，雙腳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周圍的喧囂、霓虹燈的閃爍，此刻都與我無關，
我的世界只剩下常素雅那張虛偽的臉和手機屏幕上刺眼的文字。2也不知走了多久，
胃里空得難受，那股惡心感卻始終揮之不去。最終，
我麻木地拐進了街角那家常去的蘭州拉面館。
店里一如既往地彌漫著牛肉湯的香氣和氤氳的熱氣，狹小的空間里擠滿了食客，
嘈雜的人聲稍微驅散了一些我腦中的嗡鳴。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碗面，
便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情緒中。“哈哈哈，他當時那樣子，真是笑死我了！
”一陣刺耳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我抬起有些發脹的眼皮，循聲望去，
只見隔壁桌坐著一對男女。那個女生，畫著濃妝，正捂著嘴夸張地笑著，我認得她，
是校花肖夢琪，出了名的嘴碎愛看人笑話。她對面的男生個子很高大，穿著件緊身T恤，
手臂肌肉鼓鼓囊囊的，正一臉寵溺地看著肖夢琪，嘴角帶著一絲倨傲。我低下頭，
沒興趣理會他們，只想快點吃完這碗面，找個地方獨自舔舐傷口。面條沒什么味道，
我囫圇吞棗般地吃著，滿腦子還是常素雅和那些男人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
恨意和屈辱感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臟。終于吃完了，我起身準備離開。或許是心神恍惚，
或許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腳步有些踉蹌。就在我轉身擠過狹窄的過道時，
腳下不知怎么一滑，“哎喲！”一聲尖叫響起，我下意識低頭，
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踩在了一只白色的運動鞋上，鞋面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灰印。
那只鞋的主人，正是肖夢琪。3“你他媽沒長眼睛啊！”肖夢琪猛地站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就罵，聲音尖利得像是要刺破耳膜，“你看你給我新鞋踩的！這鞋好幾千呢！
你賠得起嗎？”店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被她吼得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注意到。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肖夢琪雙手叉腰，柳眉倒豎，臉上滿是鄙夷和憤怒，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窮酸樣，是不是看我鞋好看嫉妒啊？”她的高大男友也站了起來，
比我高出大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瞪著我，眼神兇狠，捏了捏拳頭，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小子，怎么著？踩了我女朋友的鞋，道歉就想沒事了？”他的聲音低沉，
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囂張。我心中的怒火本就無處發泄，
此刻被他們這般羞辱，更是火上澆油。但我還是壓著火氣，盡量平靜地說：“我已經道歉了，
確實是不小心的。”“不小心？”肖夢琪嗤笑一聲，挽住她男友的手臂，故意挺了挺胸，
“我看你就是欠揍！親愛的，給我揍他！讓他長長記性！”那高大男友聞言，
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向前逼近一步，陰影瞬間籠罩了我。店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一股屈辱和憤怒交織的情緒猛地沖上了我的頭頂。
如此我本就因常素雅的事憋著一肚子火和屈辱，此刻被她指著鼻子罵“窮酸樣”，
還被她那男朋友兇神惡煞地瞪著，那股壓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連日來的委屈、背叛感和此刻被當眾羞辱的難堪交織在一起，讓我失去了理智。4“賠？
好啊，”我冷笑一聲，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顫抖，，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把腳伸到過道上！還有，別動不動就窮酸窮酸的，
你很高貴嗎？”我的反駁讓肖夢琪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憤怒，
她沒想到我這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窮學生”居然敢頂嘴。
她旁邊的肌肉男也往前更加逼近一步，胸膛幾乎要貼到我臉上，用充滿威脅的眼神瞪著我。
周圍的食客們更是大氣不敢出，紛紛側目，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也有的帶著幾分同情或擔憂看向我。老板在柜臺后探出頭，皺著眉頭，似乎想說什么，
但看了看那肌肉男，又把話咽了回去。“喲呵？還敢還嘴？”肖夢琪雙手抱胸，
下巴抬得更高，臉上滿是刻薄，“我就是高貴！穿的是名牌，不像你，一身地攤貨，
踩臟了我的鞋還強詞奪理！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胸腔里積壓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幾乎是吼了出來，“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你只會用錢包裝自己，還是嫉妒你像個潑婦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撒潑？！
”這話顯然戳中了肖夢琪的痛處，尤其是“潑婦”兩個字。她平日里最愛惜自己校花的名聲，
此刻被我當眾如此形容，簡直是奇恥大辱。“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肖夢琪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的扭曲和憤怒，她氣得渾身發抖，
指著我的手都在哆嗦，尖利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瘋狂地尖叫起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說我！老公！你聽見沒！他罵我！給我弄死他！
”那肌肉男本就躍躍欲試，得了肖夢琪的指令，更是獰笑一聲，眼中兇光畢露。
他那砂鍋大的拳頭猛地揚起，帶著一股惡風，眼看就要砸到我的臉上。
店里的空氣瞬間凝固到了極點，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肖夢琪尖利的催促。
我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心頭涌上一股絕望和不甘，難道剛被常素雅背叛，
就要在這里再受一頓皮肉之苦嗎？屈辱和憤怒幾乎要沖破我的胸膛。
5結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吱呀”一聲，拉面館那有些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了，
門上掛著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里顯得格外突兀。
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老板，還有泡饃嗎？”肌肉男揚起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動作顯得有些滑稽。他和肖夢琪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我也猛地睜開眼，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夾克、戴著眼鏡、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門口，
手里還拿著幾本書，看樣子像是剛下課。是張教授！教我們結構力學的老師！
張教授顯然也注意到了店里不同尋常的氣氛，目光在我們幾人身上掃過，眉頭微微皺起。
他雖然不一定認識肖夢琪和她男朋友，但我是他班上的學生，他肯定有印象。
那肌肉男臉上的兇狠瞬間收斂了大半，眼神里閃過一絲忌憚和猶豫。
他顯然也認出這是學校的老師，或者至少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可能帶來麻煩。
在大學城附近動手打學生，尤其是在老師面前，后果可大可小。他再囂張，
也不想真的把事情鬧到學校甚至警察那里去。肖夢琪也愣住了，她張了張嘴，
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張教授那嚴肅的目光，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只是恨恨地跺了跺腳。肌肉男緩緩放下了拳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仿佛在說“算你小子走運”。他拉了一把還想爭辯的肖夢琪，
低聲說了句：“走了！”肖夢琪一臉的不甘心，但還是被她男朋友強行拉著往外走。
經過我身邊時，她還不忘用肩膀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才跟著肌肉男快步離開了拉面館。
在出門的一剎那，那肌肉男再次回頭，隔著玻璃門，又給了我一個陰狠的眼神，
嘴型似乎在說“等著瞧”。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我緊繃的神經才驟然松弛下來。
后背不知何時已經驚出了一層冷汗，黏糊糊地貼在衣服上。雙腿有些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我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的桌子邊緣。巨大的屈辱感和劫后余生的后怕交織在一起，
沖擊著我的大腦。胃里那股惡心翻騰的感覺又一次涌了上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店里的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食客們重新開始小聲交談，但不少目光還是若有若無地瞟向我，
帶著各種復雜的情緒——同情、好奇，或許還有一絲鄙夷。老板從柜臺后探出頭，
看到沒事了，明顯松了口氣，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牛肉湯的香氣重新彌漫開來，
但此刻在我聞來，卻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羞辱味道。張教授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
正低頭看著菜單，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但他進來時那恰到好處的時機，
卻讓我心里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激。6然而，這短暫的解圍并沒有驅散我心頭的陰霾，
常素雅的背叛和剛才的沖突依然像兩座大山，沉沉地壓在我的心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張教授的出現只是暫時阻止了皮肉之苦，卻無法抹去那份刻骨的羞辱和心底的寒意。那一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腦子里渾渾噩噩，
常素雅虛偽的臉和肖夢琪刻薄的嘴臉交替出現，還有那個肌肉男陰狠的眼神，
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我幾乎一夜沒睡，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夢里全是背叛和拳頭。
第二天渾渾噩噩地度過，連課都沒去上。下午，為了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我跟著舍友老三和老四去了學校附近的網吧，想用游戲麻痹自己。然而屏幕上再激烈的廝殺，
也無法驅散我心中的憋悶和屈辱。幾個小時下來，我不僅沒放松，反而更加煩躁。傍晚時分，
我們三人精神萎靡地從網吧出來，往宿舍走。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空氣里彌漫著飯菜的香氣，但我卻毫無食欲，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就在我們快走到宿舍樓下那片小樹林時，
呼啦一下，從樹林暗處和旁邊的角落里沖出來一大群人，足有十幾個，個個痞里痞氣，
有的叼著煙，有的手里甚至拎著拆下來的桌子腿或鋼管，瞬間就把我們三個圍在了中間。
為首的正是昨天在拉面館遇到的那個肌肉男，他穿著黑色的背心，
手臂上的紋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他身邊站著肖夢琪，她抱著胳膊，
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冷笑，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肌肉男上前一步，用手指著我，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妄和狠厲，沖著我身邊的老三和老四吼道：“今天老子只找李文！
就是他！” 他頓了頓，目光兇狠地掃過嚇得臉色發白的老三和老四，“識相的趕緊滾！
誰他媽要是敢多管閑事，或者事后敢報警，我保證讓他在這里待不下去，沒他好果子吃！
”說完他帶來的人也跟著往前逼近，個個面露兇光，手里不干不凈地掂量著家伙，
那架勢完全就是電視里黑社會尋仇的場面。想來我們這個年紀的學生，
平時最多也就是打打游戲、拌拌嘴，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老三和老四當場就嚇傻了，
腿肚子都在打顫。他們看看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又看看孤零零的我，
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猶豫。我能理解他們的害怕，換做是我，可能也會不知所措。
但當我看到他們對視一眼，然后幾乎是同時，默默地、一步步地往后退，
最后頭也不回地快步跑開時，一股比被常素雅背叛時更加冰冷的絕望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
昨天是女朋友的背叛，今天是兄弟的離棄。轉眼間，原本三人的小團體，只剩下我一個人，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十幾個手持兇器、不懷好意的人死死地包圍著。
肌肉男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像是在欣賞獵物最后的掙扎。晚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卻吹不散我心頭的絕望和憤怒。我一個人被他們狠狠地包圍！7“給我打！往死里打！
出了事我擔著！”肖夢琪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傍晚的寧靜，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肌肉男獰笑一聲，率先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劇痛讓我瞬間弓下了身子，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緊接著，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拳頭、腳、甚至還有人撿起地上的樹枝，
劈頭蓋臉地向我砸來。我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承受著雨點般的攻擊。
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巨大的力量，骨頭仿佛都要散架，內臟像是被攪碎了一樣。
疼痛、屈辱、憤怒、絕望……各種情緒在我胸腔里翻滾，幾乎要將我撕裂。
我能聽到肖夢琪在一旁興奮的尖叫和那群混混的污言穢語，還有他們粗重的喘息聲。“媽的，
還挺硬！”“再給他幾下狠的！”“弄死他！”意識開始模糊，劇痛讓我幾乎要暈厥過去。
難道我今天就要被打死在這里？被常素雅背叛，被兄弟拋棄，
還要被這對狗男女找來的人活活打死？我不甘心！
強烈的求生欲和復仇的怒火支撐著我最后一絲清明。就在這時，
一陣奇異的、富有節奏感的聲音，突兀地在我腦海深處響起，
清晰得蓋過了外界的喧囂和身體的劇痛。【叮！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急劇下降，
求生意志強烈，符合‘逆襲人生系統’綁定條件……綁定中……】【叮！綁定成功！
新手禮包發放中……】【請宿主選擇：是否消耗身體一部分非關鍵性組織，
換取隨機初始能力？】這聲音冰冷而機械，卻如同天籟！系統？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我被打得頭暈眼花，根本來不及細想這是幻覺還是真實，只覺得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劇痛讓我無法思考，幾乎是憑借本能嘶吼出來：“換！用我的頭發換！”頭發沒了還能長，
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收到宿主指令！消耗宿主全部毛發（包括但不限于頭發、眉毛等），
抽取初始能力……】【恭喜宿主獲得：散打大師（精通級）！】瞬間，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和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涌入我的身體和大腦。
無數關于散打的技巧、發力方式、實戰經驗、肌肉記憶如同醍醐灌頂般融入我的四肢百骸。
身體的疼痛似乎在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感。
【散打大師：賦予宿主頂級的散打格斗技巧、反應速度、力量協調性及抗擊打能力。
】后面似乎還有一連串的選項，什么摔跤精通、柔術大師之類的，但我根本來不及細看。
因為就在這時，又一記勢大力沉的拳頭朝著我的太陽穴砸來！若是以前，
這一拳足以讓我徹底昏死過去。但現在，在散打大師能力的加持下，
那拳頭的軌跡在我眼中變得無比清晰緩慢。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偏頭，輕松躲過，
同時身體如同彈簧般從地上猛地竄起！那個揮拳的混混一愣，顯然沒料到我還能站起來，
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不等他反應，我的身體已經自動做出了反應。一個迅猛的側踹，
精準地踢在他的肋下！“咔嚓！”一聲輕響伴隨著一聲慘叫，
那混混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在另一個沖上來的同伴身上，兩人滾作一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個肌肉男和肖夢琪。肌肉男最先反應過來，
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但更多的是被挑釁的憤怒。“媽的！還敢還手？一起上，廢了他！
”剩下的十來個人再次圍了上來。但我已經不是剛才那個任人宰割的我了！
面對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拿著半截桌子腿的家伙，我不閃不避，在他揮下木棍的瞬間，
側身滑步，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抓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擰一帶，同時左肘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噗！”那人一口氣沒上來，軟軟地倒了下去，手里的桌子腿也哐當落地。緊接著，
一個直拳打懵一個，一個鞭腿掃倒一片！我的身體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每一個動作都行云流水，充滿了力量和技巧。那些剛才還兇神惡煞的混混，
在我面前就像是慢動作播放一樣，他們的攻擊意圖、破綻，都清晰地呈現在我的腦海里。
我甚至不需要思考，身體就能做出最有效的反擊。不過短短一兩分鐘，
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呻吟聲此起彼伏。只有那個肌肉男還勉強站著，
但他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看著如同戰神一般站在人群中的我，雙腿微微打顫。肖夢琪更是像見了鬼一樣，捂著嘴巴，
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震驚和恐懼。
她看著地上躺倒一片的手下，又看看毫發無傷、氣定神閑的我，嘴巴張了張，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表情，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看！我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受著體內涌動的力量，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席卷了全身！剛才被毆打的屈辱和痛苦，
此刻盡數化為揚眉吐氣的興奮！我看著目瞪口呆的肖夢琪和瑟瑟發抖的肌肉男，
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開心的、甚至帶著幾分快意的笑容。這感覺，真他媽的爽！
8肌肉男看著我，喉結上下滾動，冷汗順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
他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氣焰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色厲內荏的恐懼。肖夢琪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撞到了她男朋友身上，兩人都踉蹌了一下。
“你…你…”肌肉男指著我，聲音都在發顫，“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沒有回答，
只是慢慢地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臟上，
地上的哀嚎聲成了我前進的背景音樂。剛才被打的疼痛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只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力量感充斥著全身。我走到他們面前，目光冰冷地掃過兩人。
肖夢琪嚇得趕緊躲到了肌肉男的身后，只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滾。”我只說了一個字，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肌肉男如蒙大赦，甚至顧不上地上還在呻吟的手下，
拉著肖夢琪，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片小樹林，背影狼狽不堪。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我才緩緩松了口氣。腎上腺素退去，疲憊感涌了上來，但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亢奮。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剛才那行云流水的格斗技巧仿佛是與生俱來。這時，
我才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入手處一片光滑。不光是頭發，我下意識地摸了摸眉毛，
也是空空如也！我掏出手機，借著屏幕的反光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屏幕里映出一張陌生的臉——五官還是我的，但光禿禿的頭頂和消失的眉毛，
讓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和兇悍。“臥槽…還真把毛都換了…”我哭笑不得，
但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比起剛才差點被打死，這點代價算什么？而且，這力量……是真的！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被扯破的衣服，忍著身上殘余的輕微痛感，朝著宿舍樓走去。
9隨后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老三和老四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臉上滿是擔憂和后怕。
看到我一個人走過來，而且看起來似乎沒受太重的傷，他們明顯松了口氣，但隨即，
他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我的光頭上，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精彩，像是見了鬼一樣。“文…文哥？
”老三試探著叫了一聲，眼睛瞪得溜圓，“你…你的頭…還有眉毛…”老四也是張大了嘴巴，
指著我的頭，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
剛才他們丟下我跑掉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雖然能理解，但心里終究有些不舒服。“看什么看？
沒見過帥哥啊？”說完，我沒理會他們呆滯的表情，徑直往宿舍走去。老三和老四對視一眼，
眼神復雜，趕緊跟了上來。回到宿舍，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傳開了。
剛才小樹林的動靜不小，加上老三老四添油加醋（當然，隱去了他們逃跑的部分，
只強調了我如何“神勇”地打跑了十幾個混混），以及我這煥然一新的“光頭強”造型，
整個宿舍樓都轟動了。自那之后，我在宿舍里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再敢小瞧我，以前那些偶爾會開我玩笑，或者使喚我帶飯打水的家伙，
現在見到我都繞著走，或者恭恭敬敬地喊一聲“文哥”。“光頭哥”的外號不脛而走，
帶著幾分敬畏，幾分調侃，但我成了宿舍里當之無愧的“無敵”存在。
老三和老四更是對我馬首是瞻，鞍前馬后，仿佛要彌補之前的“不仗義”。
10第二天去上課，效果更加顯著。當我頂著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
配上沒有眉毛的臉走進教室時，整個課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充滿了驚訝、好奇，甚至還有一絲畏懼。連講臺上的老師都愣了好幾秒，推了推眼鏡，
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學生。走在校園里，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快看，那不是土木系的李文嗎？他怎么剃光頭了？”“不止光頭，連眉毛都沒了，
看著好兇啊！”“聽說他昨天一個人打跑了十幾個混混，真的假的？”好在對于這一切，
我只覺得無所謂。別人的目光和議論，與我何干？經歷了常素雅的背叛和昨晚的生死一線，
我的心態早已發生了變化。我現在擁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甚至，是復仇的力量。
光頭就光頭吧，至少夠特別，夠有威懾力。老師驚訝也好，同學側目也罷，我李文，
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老好人了。我就當無所畏，坦然接受這一切，光頭哥，
聽起來也挺帶感的。心底那股因為常素雅而起的恨意，以及對肖夢琪和那肌肉男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