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一邊忍著惡心一邊夾起聲音，給他發過來一段語音：“李青，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學校。
班主任拿著一沓卷子進到班里。
“來發下卷子。”
同學們看她表情并不和善，都夾著尾巴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我等了許久沒等到我的卷子，直覺不好。
果不其然，過了幾分鐘，班主任開口：“我簡單說幾句。這次考試男生發揮的都很好，女生呢？女生怎么回事？我說了男生后勁足，一學成績就上來了。女同學不僅不勤能補拙，還天天上課跑神，看看自己考成什么樣子了！”
她點點桌子上剩下的幾張試卷。
“尤其是徐云，你拿腳寫的試卷嗎？語文考八十分糊弄誰呢？”
名字忽然被點到，我抬起頭。
我想起來這次考試。因為當時我的答題卡印刷錯誤，我一直在等新的答題卡，然而考試過半監考老師也沒拿來答題卡，我只能硬著頭皮寫。
結果就是我的作文沒有掃描上去，零分。
“我說了多少次早戀耽誤成績，徐云你就這么饑渴嗎，是不是我還要找幾個男人滿足你才能好好學習，騷不騷！”
我騰地站起來。
“老師，我是因為答題卡有問題，我也沒有早戀！”
班主任沒想到一向不吭聲的我這次居然敢和她叫板，氣勢洶洶地沖下講臺，嘩啦把答題卡撕得四分五裂，碎紙直接甩我一臉。
“別人答題卡都沒問題，就你特殊！說你一句你能頂嘴十句，我當班主任是欠你的嗎！”
她像瘋牛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被我氣得不輕。
“老師你連答題卡都沒看就來我這里興師問罪嗎？”我抬手將臉上的紙片揮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答題卡有顯而易見的印刷錯誤，但凡看了一眼，也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班主任似乎心虛地停頓了幾秒，忽然，她眼睛里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毫不客氣地拽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
“還有，我強調多少遍不讓化妝，徐云，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到耳朵里！”
“你們這個年紀的女生，我最清楚！”她一邊冷笑一邊要來擦我的嘴巴。
我被她拽住頭發動彈不得，任她拿紙在臉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