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辯解時,她卻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算了,不過是一支鋼筆而已,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個款式?!?/p>
「既然你想要的話,就送你了?!?/p>
她輕飄飄地將鋼筆塞進我的手里。
「算了?」
我的眼眶酸軟,但仍努力抑制著不讓眼淚掉下,用力地咬著后槽牙。
「我明明就沒有偷你的鋼筆!我也想知道它為什么會跑到我的柜子里,憑什么你一句輕飄飄的算了,就能把這口鍋安在我的頭上!」
張欣怡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你的意思是,是我把鋼筆放你柜子里,故意誣陷你的?」
「你有證據嗎?」
我無助地后退了半步。
是啊,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自證清白。
手上的鋼筆沉甸甸的,就像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頭。
它內膽里的墨水,就是潑在我身上的臟水。碰了它,我就再也別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清白。
「誰要你的鋼筆!」
我奔向陽臺,用力一擲,將她的鋼筆丟到樓下。
我回到宿舍,一動不動地坐在座位上。
張欣怡冷哼了一聲:「別以為你把鋼筆丟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你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
「我得趕緊讓AI給我算一算,我還有沒有什么東西丟了的?!?/p>
我轉過頭,恨恨地看向她們。
張欣怡眼尾的得意無處掩藏,而卓嫣然和陳思思眼神中的懷疑卻越來越深。
果然,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不管我怎么努力想要融入,在她們眼中我始終只是一個異類,她們從來都看不起我。
我不再與她們爭辯。
幾天后,我發現她們三人的柜子上,都加上了一把厚重的大鎖。
防的是誰,不言而喻。
她們還時不時向我投來怪異的眼神,言語尖酸,話里話外暗諷我是個小偷。
為了避免產生矛盾,我每天早出晚歸,基本不待在宿舍。
一天,我回宿舍時,在門外聽到了她們三人對話的聲音。
「我從班長那里拿到了林焱的資料,這里有她的出生年月還有家庭住址,快讓AI看一下她的命格。」
「她之前一直不讓我們查,會不會是因為她命硬?。坎粫€克我們吧?」
「她的住址這是個什么村啊,這犄角旮旯的,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