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府,一場因何憶晴身份特殊而引發的風波正悄然醞釀。何憶晴,一個出身卑微卻心懷野望的女子,欲入陸家為妾,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正妻高氏的強烈反對。
老侯爺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眼神深邃。老太太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老侯爺緩緩開口:“憶晴這孩子,雖出身不高,但性子堅韌,倒也有些可取之處。”
老太太眉頭緊鎖:“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個妾室,若進了門,難免攪得家宅不寧。”
老侯爺嘆了口氣:“但晨兒對她情有獨鐘,若強行阻攔,只怕會適得其反。”
最終,經過一番商議,老侯爺決定讓何憶晴先入府,但身份只能為妾,且被安置在偏遠的秋水院。
高氏站在院中,臉色鐵青,看著被下人帶進來的何憶晴。
高氏怒不可遏:“你這賤人,竟敢妄圖進我陸家的門!”
何憶晴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夫人,妾身也是無奈之舉,只愿能陪伴在老爺身邊。”
高氏冷笑:“陪伴?你不過是個妾,也配提陪伴二字?”
然而,面對高氏的怒火,何憶晴卻顯得異常堅定,她以死相逼,上演了一出自縊的戲碼,最終迫使高氏不得不答應讓她進門。但高氏心中卻已暗暗發誓,定要找個機會將何憶晴送走。
于若婉,高氏之女,聰明伶俐,對府中之事了如指掌。她深知母親對何憶晴的厭惡,于是多次巧妙應對,幫助母親打壓何憶晴。
花園中,何憶晴精心打扮,準備在于晨經過花園時“偶遇”,卻不料被于若婉撞見。
于若婉故作驚訝:“憶晴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何憶晴尷尬一笑:“哦,我……我只是隨便走走。”
于若婉心中暗笑:“姐姐可真是悠閑,不過爹爹這幾日公務繁忙,怕是沒有時間陪姐姐閑聊呢。”
說完,于若婉便故意拉著于晨從另一條路走了,留下何憶晴一人在花園中獨自生悶氣。
書房內,于若婉趁著于晨心情不錯時,走進書房。
于若婉撒嬌:“爹爹,女兒有件事想求您。”
于晨寵溺地說:“哦?什么事?”
于若婉故作委屈:“爹爹,您可知憶晴姐姐在府中的所作所為?她不僅不尊重母親,還時常對下人發脾氣,女兒實在看不下去了。”
于晨眉頭微皺:“竟有此事?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于若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爹爹,不如讓憶晴姐姐改個名字吧,蘭姨娘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俗氣,不如改為竹姨娘,名字也改為趙蕙竹,這樣既能彰顯爹爹的威嚴,也能讓憶晴姐姐知道,她在這府中的地位。”
于晨聽后,覺得于若婉言之有理,便同意了她的提議。
何憶晴得知自己改名之事后,心中既憤怒又無奈。她明白,這是高氏和于若婉在打壓她,但她卻無力反抗。為了改變現狀,她只能更加努力地討好于晨,希望能在于晨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何憶晴每日都會精心打扮后,在于晨書房外等候,希望能有機會與他單獨相處。然而,于晨卻總是對她冷淡以對,甚至有時連面都不愿見。
何憶晴心中焦慮:“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必須想個辦法改變現狀。”
高氏在經歷最初的憤怒和慌亂后,逐漸恢復了冷靜。她明白,直接趕走何憶晴并非易事,于是決定先接納她,再慢慢尋找機會將她送走。
正房內,高氏與耿嬤嬤的密談。高氏冷靜地說:“耿嬤嬤,你覺得憶晴這孩子如何?”
耿嬤嬤恭敬地回到:“夫人,憶晴姨娘雖出身卑微,但心思卻不少。她如今在府中已有些威望,若不及時打壓,只怕日后會生出事端。”
高氏點頭:“你說得對。不過,現在還不能直接動她。我想先讓她在府中待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她送去莊子。”
耿嬤嬤領命:“是,夫人。老奴會暗中留意憶晴姨娘的動向,確保她不會鬧出什么事來。”
秋水院,李嫂子向于若婉透露消息
何憶晴守孝期滿,即將正式成為妾室之際,李嫂子卻悄悄找到了于若婉。
李嫂子低聲:“小姐,奴婢有件事想告訴您。”
于若婉好奇:“什么事?”
李嫂子猶豫了一下:“奴婢發現,憶晴姨娘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時常干嘔,而且食欲大增,奴婢懷疑……她可能懷孕了。”
于若婉聞言大驚:“什么?你確定嗎?”
李嫂子點頭:“奴婢雖然不敢確定,但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特來告知小姐。”
于若婉聽后,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她深知,如果何憶晴真的懷孕,那將對她母親的地位構成嚴重威脅。于是,她立刻與耿嬤嬤商議,決定派人暗中核實此事。
秋水院外,何憶晴察覺到自己被暗中調查后,心中十分恐慌。她明白,如果懷孕之事被揭穿,那她不僅無法成為于晨的妾室,甚至可能面臨被趕出府的危險。于是,她決定親自去試探高氏的態度。
正院內,何憶晴精心打扮后,走進正院:“夫人,妾身特來向您請安。”
高氏冷冷地看著她:“哦?竹姨娘今日怎么如此客氣?”
何憶晴強作鎮定:“妾身只是想讓夫人知道,妾身一直都很敬重夫人。”
高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敬重?我倒是看不出你哪里敬重我了。不過,我聽說你最近身子有些不適?”
何憶晴心中一緊:“不過是些小毛病,不礙事的。”
高氏眼神銳利地掃過何憶晴:“小毛病?哼,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否則,一旦讓我查出什么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何憶晴臉色蒼白:“夫人,妾身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高氏冷哼一聲:“不知道?那好,我就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不過,我警告你,別想著耍什么花樣,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高氏便轉身離去,留下何憶晴一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秋水院內,何憶晴坐在銅鏡前,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盤算著一個狠毒的計劃。
何憶晴自言自語:“高氏,你若死了,二房大亂,我便可將這孩子栽贓給老爺,說不定還有機會扶正。哼,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深知高氏正懷著身孕,且近日與于晨鬧了些別扭,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于是,她悄悄打聽到高氏保胎藥的熬制時間,打算在高氏的保胎藥里下毒,偽裝成高氏因嫉妒服毒自盡的模樣。
廚房內,綠萼在高氏的示意下,端著托盤將保胎藥送到廚房。何憶晴見狀,心中一喜,悄悄跟了過去。
何憶晴低聲威脅:“綠萼,你若想活命,就乖乖把藥給我。”
綠萼驚恐萬分:“姨娘,您這是要做什么?這可是夫人的保胎藥啊!”
何憶晴冷笑:“少廢話,你若不從,我現在就殺了你!”
綠萼無奈,只得將托盤交給何憶晴。何憶晴接過托盤,迅速將早已準備好的鶴頂紅倒入藥中,然后若無其事地端著托盤離開。
于若婉當日莫名感到不安,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得知何憶晴去了母親處,她立刻警覺起來,懷疑何憶晴沒安好心。
正院內,于若婉匆匆趕到正院,恰好看到何憶晴正端著藥碗,準備喂給高氏。
于若婉大叫:“住手!你在做什么?”
何憶晴驚慌失措:“我……我只是在給夫人送藥。”
于若婉冷笑:“送藥?哼,我看你是想害我母親吧!”
說著,于若婉沖上前去,試圖打翻藥碗。何憶晴見狀,情急之下想要強行灌藥給高氏。
何憶晴惡狠狠地:“你休想壞我的好事!”
于若婉奮力掙扎:“你這個毒婦!”
最終,于若婉成功打翻了藥碗,藥汁灑了一地。她指著何憶晴,怒喝道:“你喝!你喝下去證明你的清白!”
何憶晴臉色蒼白:“我……我為什么要喝?”
此時,三太太王氏帶著胡嬤嬤恰好路過,看到這一幕,立刻指責于若婉無禮。
三太太尖酸刻薄:“若婉,你這是做什么?怎么能對姨娘如此無禮?”
高氏虛弱地開口:“王氏,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個毒婦,她想害我!”
三太太故作驚訝:“哦?竟有此事?我看是若婉你誤會了吧。”
于若婉焦急地解釋:“母親,真的是何憶晴下毒!您看,這藥里肯定有問題!”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于若婉讓人抓來一只貓,強行灌下地上的藥汁。不一會兒,貓便七竅流血,斃命當場。
三太太臉色一變:“這……這怎么可能?”
何憶晴狡辯:“這藥是綠萼煎的,肯定是她下的毒,想要嫁禍給我!”
三太太立刻站隊:“我看就是你這個毒婦在陷害綠萼!來人,把她抓起來!”
高氏冷聲道:“夠了!王氏,你休要在這里添亂。今天的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說著,高氏讓于若婉去請老太太和老侯爺來評理。三太太則要求把老太爺也請來,說是要還何憶晴一個公道。
二房和三房分頭去請人,不一會兒,于晨也匆匆趕來。得知情況后,他怒不可遏,上前打了何憶晴一個耳光。
于晨怒吼:“你這個毒婦,竟敢害我妻兒!”
眾人來到睦元堂,三太太惡人先告狀,暗示是高氏設計陷害何憶晴。老侯爺聽后大怒,決定請府中的周先生來驗藥。
周先生仔細檢驗后,確認藥里確實有鶴頂紅。何憶晴見狀,立刻狡辯道:“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哪里能弄到這么厲害的毒藥?肯定是綠萼下的毒!”
老侯爺派人搜查了何憶晴和綠萼的房間,卻并未搜到毒藥。三太太趁機暗示是高氏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想要除掉何憶晴。老太太甚至提出要將高氏送回江州娘家,以免再生事端。
于晨堅決維護:“母親,您不能這么做!我相信高氏是清白的!”
說著,他與三太太針鋒相對,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于若婉在一旁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前世妃嬪下毒的手段,心中一動。
于若婉大聲說道:“父親,女兒想起一件事。或許毒藥就藏在何憶晴身上!”
老侯爺聞言,立刻讓人檢查何憶晴。周先生仔細搜查后,果然從何憶晴的指甲中刮出了鶴頂紅,又在其首飾盒夾層中搜出了劇毒。
何憶晴見事情敗露,頓時發狂起來,說出了自己恨高氏的原因:“都是她!是她奪走了老爺的愛!我若不除掉她,怎能在這府中立足?”
此時,高氏突然感到一陣腹痛,原來是因為剛才的驚嚇動了胎氣。老侯爺見狀,立刻命人請穩婆來。在眾人的詢問下,高氏說出了自己懷孕的消息。老侯爺聽后大喜,決定嚴懲何憶晴。
何憶晴絕望地喊道:“我也懷孕了!老爺,您不能這么對我!”
于晨冷笑:“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周先生上前把脈后,卻確認何憶晴真的懷孕了。何憶晴趁機說出孩子的父親是三爺于澤,還揭露是三太太指使她勾引于晨的。
眾人回到翠峰苑,于晨向于若婉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當日是被三太太和何憶晴設計,在熏香中下了迷藥,才與何憶晴有了那一晚。
于晨愧疚地:“若婉,是父親對不起你和你母親。但請你相信,我心里只有你們母女。”
于若婉淚流滿面:“父親,您知道您這樣做對母親傷害有多大嗎?這個裂痕,怕是難以輕易彌補了。”
于晨在正院外等待高氏的原諒,一連幾日都未曾離開。最終,他因太過勞累而生病倒下。高氏雖然叫人請了周先生來看病,但態度依然冷淡。
何憶晴被老太爺關進了柴房,等待她的將是嚴厲的懲罰。老侯爺親自審問后,給她灌下了落子湯。原來,何憶晴除了與三爺于澤有染外,還與小廝晨風茍且。而且,她與于晨那晚并未真正成事,孩子根本就不是于晨的。
月梅在嚴刑拷打下終于招供,說出了何憶晴與晨風的茍且之事。老侯爺聽后大怒,不再相信何憶晴肚子里孩子的身份,堅決要讓她落胎。
何憶晴的孩子最終流掉了,她也因失血過多而幾乎喪命。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被永遠地趕出了陸家。
于若婉得知何憶晴的悲慘結局后,心中并無一絲憐憫。她認為何憶晴罪有應得,為了保護家人,她決定不再良善。
于若婉悄悄找到李嫂子的丈夫,讓他散布謠言,稱何憶晴莊子上有美人與財寶。不久之后,便有一伙悍匪洗劫了莊子,何憶晴和她的貼身丫鬟主仆身亡。
于若婉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大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她要讓所有傷害過她家人的人都付出代價。
三太太因事情敗露而被老侯爺禁足在院中,不得外出。二房趁機向三房開火,要求老侯爺休了三太太。老侯爺卻因三太太的父親是平涼侯而焦頭爛額,畢竟親家不好得罪。
老太太為三太太求情,卻被老侯爺指責縱容女兒犯錯。最終,老侯爺決定請平涼侯和紀大人到府中商量此事。紀成是高氏的堂兄,特意來給高氏撐腰。
兩日后,眾人齊聚府中。老侯爺與貴客在書房秘談許久,紀成和陳氏隨后去翠峰苑與高氏交談。于若婉也前去看望舅舅舅母,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何進一步打擊三房。
這場因何憶晴入府而引發的風波終于暫時平息了下來,但陸家內部的暗流卻并未因此停止涌動。未來的日子里,還將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于若婉和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