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還在繼續,于若婉微笑著向眾人解釋“無邊落木蕭蕭下”的謎底為“日”的緣由。
于若婉:“諸位可知,‘無邊落木蕭蕭下’出自杜甫的《登高》,此句意境深遠,意指落葉紛紛,無邊無際。而‘日’字,上半部分形似‘木’字少了一撇一捺,恰似落葉飄零;下半部分則是一個‘一’字,寓意落木之多,無邊無際。故而,此謎面謎底為‘日’。”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對于若婉的聰慧更加信服。郭端繡無奈,只得又飲下兩杯酒。
隨后,郭端繡出謎:“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出天山。”
紅花再次落于于若婉手中,她略一思索,便輕松猜出是“也”字。眾人再次對她的才智表示贊嘆。
于若婉微微一笑,再出題:“三人同日來,喜見百花開。”
紅花這次落在了武玥手中,武玥苦思冥想,卻始終猜不出。她認輸喝酒,又出謎道:“千條線,萬條線,掉到水里看不見。”
于若婉再次答對:“是‘雨’字。”
武玥臉色微變,心中對于若婉的忌憚又多了幾分。于若婉見狀,便提議解束行酒令。
于若婉:“今日大家玩得盡興,我也取巧多次,平日里我并不喜讀書,只愛猜謎。爹爹見我對此有興趣,便時常出題考我,故而略知一二。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免得大家說我欺負人。”
眾人聞言,紛紛表示贊同,對于若婉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于若婉趁機與鄭寒、吳倩等人交友,卻冷落了含山縣主和武玥。
酒席散去后,鄭寒拉著于若婉去更衣。兩人被一個小丫鬟帶往偏僻處,于若婉心中生疑,但鄭寒卻未察覺。
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時,李玉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承認是自己讓丫鬟引于若婉來的。
李玉:“于若婉,我受人之托,傳句話給你。做人還是本分一些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于若婉心中一凜,質問道:“你受誰之托?為何要這么做?”
李玉卻不答,只是用笛聲喚出一條白蛇“小白”,威脅道:“你若不乖乖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寒和于若婉嚇得尖叫起來,于若婉強作鎮定道:“李玉,你這是何意?我們與你無冤無仇。”
李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勸你還是低調些為好。”
于若婉眼珠一轉,道:“你若放了我們,我雙倍給你好處如何?”
李玉冷笑:“好處?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我李玉做事,從不食言。”
說著,他示意白蛇靠近于若婉。鄭寒見狀,猛地將于若婉推開,自己擋在前面。于若婉又急忙拉回鄭寒,護在她身前。
白蛇緩緩靠近,纏上了于若婉的手臂。鄭寒大哭大罵,于若婉卻咬牙支撐,眼神中滿是堅定。
李玉看到兩人的情誼,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敬佩。他對于若婉的好感也增加了幾分。
于若婉為擺脫白蛇的糾纏,突然跳入旁邊的荷塘中。她不會鳧水,很快便下沉了。
鄭寒著急地大喊:“婉兒!婉兒!”
李玉愣住片刻,隨即反應過來。鄭寒怒道:“李玉,你還不快救人!”
李玉無奈,只得跳入水中。與此同時,九皇子鄭景安也恰好路過此處,聽到呼救聲后也跳入了水中。
鄭景安在水中看到于若婉下沉,心中大怒,遷怒于李玉,一拳打在他臉上。李玉鼻血長流,卻顧不得疼痛,繼續尋找于若婉。
終于,鄭景安找到了于若婉,和李玉一起將她救上了岸。
上岸后,李玉因被打而怒火中燒,沖上去要打鄭景安。鄭景安卻一心顧著于若婉,受了些影響,漸漸處于下風。
鄭寒發現于若婉情況不好,大喊道:“你們別打了,快救人要緊!”
鄭景安聞言,立刻推開李玉,將于若婉頭下腳上控水。于若婉吐出一些水和雜物后,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李玉看到鄭景安的方法有效,也不再搗亂。
然而,于若婉的肚子仍然鼓起,鄭景安焦急道:“鄭寒,快去找大夫!”
鄭寒卻對南安侯府的環境不熟悉,有些抓瞎。此時,李玉吩咐丫鬟去請大夫,自己則留下照看于若婉。
鄭景安將于若婉放俯臥,按壓她的胸腹擠水。又過了一會兒,于若婉終于吐出幾口湖水,緩緩醒了過來。她看到鄭景安,感激地說道:“多謝九殿下救命之恩。”
鄭景安點點頭,道:“你沒事就好。”說著,他挪開了膝蓋。
丫鬟帶著婆子抬著擔架趕來,眾人要將于若婉抬走。鄭景安道:“快行動!”說完,他便匆匆去前院換衣服了。
鄭寒看著李玉道:“你要把婉兒帶到哪里去?”
李玉道:“去我房間。”
鄭寒反對道:“不行,去李娉房間。還有,你約束好你的手下,別傳出去消息。”
李玉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不久,鄭景安也趕了回來,提議道:“不如請李娉回來周旋一下。”
李玉便派丫鬟去請李娉。眾人來到李娉的閨房,大夫很快趕來診斷,發現于若婉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開了方子調養。
此時,鄭景安因潔癖發作而感到不適,韓銘連忙扶著他去客房換衣服洗澡。
李娉詢問李玉情況,李玉含混地說道:“是于若婉被蛇嚇到落水了。”
李娉不敢擅闖,連忙告知母親周氏。周氏又稟告了老夫人,老侯爺和世子也傳話下來,要妥善處理此事,避免與長興侯府交惡。
婆媳兩人商量后,派人請長興侯府的老太太年氏和高氏過來。高氏匆匆趕來,看到女兒躺在床上,心疼地問道:“婉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于若婉搖了搖頭,道:“母親,我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
高氏聞言,心中稍安,但眼中卻滿是擔憂。她知道,今日之事,絕不會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