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旁的項鏈，
昨晚它還被戴在另一個人的脖頸上，
今天卻出現在我的枕邊。
我扯出一抹笑，眼淚卻落了下來。
第二天肖衡沒去公司，我打開門，便見他蹲在門口，
像是一夜未睡，眼中滿是血絲，下巴隱隱泛青。
見我開門，他立馬起身，
「妍妍。」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帶著小心翼翼。
「我買了你最愛的那家的水晶蝦餃——」
「離婚協議書已經送到，你簽字就好了。」
我無視他面上的憔悴，
「其余沒用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他愣了一下，頓時眼睛就紅了。
「妍妍，妍妍你不要離開我，那個孩子，我已經讓她打掉了。」
「我愛你，妍妍，我不能離開你。」
他像是想起什么，從口袋摸出一枚素戒。
「你不記得了嗎？這是你送給我的，妍妍，你說過的，我們此生要永不分離。」
我當然記得，當年我違背父母意愿，非要跟肖衡在一起。
父親氣急，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那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干著三份兼職，拿著微薄的薪水，
省吃儉用，買來一對對戒，又小心翼翼地刻上我與肖衡名字的縮寫。
那時我滿心滿眼都是歡喜，現在卻只覺得打臉。
我的目光從素戒移到肖衡臉上。
「肖衡，你是不是覺得什么事認了錯，道過歉就可以解決？」
「你太幼稚了，我愛你的時候你可以如此，我盡會包容。」
「現在你的糾纏，只讓我覺得惡心！」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戒指，他情急，想要奪回，
卻被我的眼神定在原地。
他盯著素戒，像是盯著什么珍貴至極的東西。
「妍妍，不要扔了它，好不好？」
我笑了，
「為什么要扔？情可以不要，東西不能浪費，賣了還能換兩分錢。」
很快婆婆得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
「妍妍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不是肖衡那個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我幫你教訓他。」
我沒有說話，只是遞給她離婚協議書。
「希望您能勸勸肖衡，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肖衡！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肖衡面色慘白，
「媽，我是做錯了事，可是妍妍已經懷孕了！」
「我們不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