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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回娘家。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搬到車上。
可越搬越覺得不對勁,我忍不住打開一箱查看。
看著里面滿滿的包裝紙盒,我整個人都傻了。
其他箱子里面也都被塞滿了破爛兒。
想到剛才婆婆臉上的笑意,我再也忍不住氣沖沖地跑上去。
一路上,我都在努力平息怒火。
但這根本沒有用。
因為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了。
“小川啊,媽跟你說,去了唐瑤家,千萬不要太勤快了,你就坐沙發(fā)上喝喝茶,聊聊天。”
“一定不要進廚房,知道了嗎?”
門沒關嚴,屋里兩個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到我耳朵里。
剛剛在電梯里勸自己要忍耐的話全都化成了泡影。
都這樣了,還忍個毛線。
不等老公說話,我一腳把門踹開,指著婆婆的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個死老婆子,我在家掏心掏肺地伺候你,你背地里就是這么囑咐你兒子的。”
說完,我將剛才搬下去的禮盒一股腦朝兩人砸了過去。
“這么大年紀了,你要不要點臉,連給親家拿的年禮都要昧下。”
我歇斯底里的怒喊著。
像是要把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喊出來。
嫁給沈川三年,這是我第一次過年回娘家。
我是遠嫁,第一年的時候,沈川以剛嫁過來,要帶我認識他們這邊的親戚,沒有回家。
去年,婆婆把我回家買的禮物一部分提前拆開吃了,一部分拿著走親戚了。
我委屈的大哭一場,也沒有回去。
雖然后來也回去過,但過年是不一樣的。
我期盼了那么久的日子,結果婆婆又來整幺蛾子。
這怎么能讓人不生氣。
婆婆絲毫沒有心虛,叉著腰就跟我對罵。
“回個娘家拿那么多東西干什么,你家里是沒吃的還是沒喝的,值得你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東西。”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我這一年總共就回家了一次,如今過年,我回去看看父母,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一樣。
更何況,這些東西還是我拿自己的工資買的。
我沒有理會婆婆的指責,將目光看向了沈川。
“你也覺得我不該帶這么多東西回家嗎?”
沈川躲在婆婆身后,一聲不吭。
他的沉默成了壓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