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電梯只有他們兩人,薛純沒有再裝,嘴角掛著一抹譏笑上前道:“你知道嗎,嚴溪沒陪你去醫院,是因為他陪我去遛狗了,在他心里你甚至連我的狗都不如!”
雖然早已知曉,但是聞言溫雨凡心口還是下意識酸澀的疼了一下,她不想和她在這糾纏,繞過她想要出去。
可是薛純卻不讓,她抓住溫雨凡的胳膊在她耳邊開口,“不是你的永遠也不會是你的,宋遠是嚴溪也是,不信我證明給你看?!?/p>
下一秒,薛純便變了神色,溫雨凡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電梯門被人推開,溫雨凡不經意抬眸,撞上嚴溪不經滿的眼神。
薛純沖嚴溪委屈開口:“阿溪,雨凡好像生我的氣,還……推了我?!?/p>
“你推她了?”他冰冷開口,語氣充滿質問。
薛純率先開口,哭哭啼啼說:“別為了我害你們吵架,就當是我不小心?!彼唤浺饬闷鹑棺?,露出“受傷”的腳踝,眼睛卻看著溫雨凡,露出詭異的笑容。
嚴溪猛地用力一把抓起溫雨凡的手臂,擰眉訓斥:“純純哪里做得不好,你要下這樣的毒手?”
手臂傳來鈍痛,溫雨凡眼眶含淚,,“我下毒手,嚴溪你現在還知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話音落下的一瞬,嚴溪一愣,溫雨凡乘機奮力從他手中掙脫,大步朝前走,無視身后兩人。
晚會正式開始,嚴溪看見溫雨凡時,明顯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聽說兩位從學生時代就是好友,好到什么程度,可以分享嗎?”溫雨凡露出職業微笑。
嚴溪想開口,卻被薛純打斷,她死死盯著溫雨凡,一字一句說:“好到差點結婚?!?/p>
嚴溪握著水杯的手驟然捏緊,慌張地看了一眼溫雨凡,立刻解釋說:“她在開玩笑,我們雖然是朋友,卻很有邊界感,各自有各自的情感世界。”
溫雨凡攥緊手里的話筒,繼續問:“那你們的伴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嗎?”
“當然知道,哦,不對,可能嚴溪的女朋友并不知道,我跟他究竟是什么關系,她以為短短幾年時光能和十幾年的交情相提并論?”
聽到這里,嚴溪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示意導演要休息,把薛純拉到了一邊。
導演看看嚴溪覺得似曾相識,不禁好奇向溫雨凡打聽:“凡凡,他怎么很像你的未婚夫?”
溫雨凡的視線看向舞臺盡頭的兩人,面無表情說:“哥你認錯人了,而且我已經退婚了?!?/p>
采訪繼續。
也不知道嚴溪和薛純說了些什么,接下去的訪問很順利,薛純全程幾乎沒有開口。
晚會結束后,嚴溪借口回公司還有事,溫雨凡在門口等車時,碰見了路過的薛純。
“你不用太得意,嚴溪現在捧著你,是有原因的,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溫雨凡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似的,徑直走開。
這一舉止徹底激怒了薛純,她跑上去追上溫雨凡,一把拽住她的頭發,狠狠威脅:“我本來想就這樣算了,但你給臉不要臉,你別怪我!”
說罷她吹了下口哨,不遠處立馬高速行駛過來一輛跑車直沖向溫雨凡,她想躲,但卻被薛純死死抱住。
劇烈的撞擊撞得溫雨凡立馬暈厥,意識消失前,她聽見薛純像是在打電話,委屈巴巴說:“阿溪,我好像要死了……”
溫雨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護工阿姨松了口氣說:“你已經昏迷一個多星期了,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我這就去叫嚴先生?!?/p>
過了很久,護工阿姨獨自一個人回來了,支支吾吾說沒找到。
溫雨凡虛弱地閉眼,卻聽到門口似乎傳來嚴溪的聲音。
“究竟是誰干的,為什么會把她撞成這樣,她的內臟被撞得粉碎,連子宮都沒保住,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