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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五年,我被綁匪綁架。
綁匪打電話用我的命威脅蕭馳譽前來,卻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我是倒貼上來的,不值什么價錢。
蕭馳譽愛的另有其人。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算得上是模范夫妻,別說綁匪不知道,我自己也很驚訝。
可這話說得太晚了,我不想拖累蕭馳譽以身犯險,就在剛剛已經偷偷割破了手腕。
失去意識前,我想蕭馳譽愛的那個人應該是何冉之。
她死在六年前,如今我也要死了。
我有些后悔,但剛剛割腕太用力,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
我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蕭馳譽坐在床邊,眼下一片青黑,胡子也像是幾日沒有刮了。
見我醒來,他沖到我床前,急切地問我:“何卿卿,你醒了?”
他眼中的驚喜不似作偽,可我腦子里只有隔著電話他冰冷的聲音。
“何卿卿是自己貼上來的便宜貨,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閉上眼沒去看他,蕭馳譽或許是覺得無趣,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我這才起身去拿手機,當時決心實在堅定,手筋幾乎都被割斷,如今只是微微抬起手便鉆心地疼。
看了眼時間,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周,連昨日何冉之的祭日也錯過了。
何冉之是我姐姐,雖然我們同父同母、相依為命,可除了聲音卻半點都不像。
如果姐姐是一朵張揚漂亮的玫瑰,我就是路邊連花也開的小小的雛菊。
蕭馳譽找我做替身,實在選錯了人。
病房門吱呀一聲,我抬起頭,一個和何冉之七分像的女人靜靜站在我面前。
她微笑著走過來,將保溫桶擺在桌子上,慢悠悠盛出一碗湯。
可能是昏迷了太久,湯里的肉腥味熏得我想吐,剛蹙眉要推開,女人制止了我的動作。
“姐姐,還沒自我介紹,我是蕭總的秘書陸苒苒。”女人勾起嘴角,輕輕握住我的手腕,“姐姐受了傷,蕭總特意讓我燉好湯來給姐姐補身體的,還是喝了吧。”
“不需要。”我掙開她的手。
陸苒苒臉上忽然浮現出詭異的笑,把湯碗強硬地塞到我手上,湊到我耳邊緩緩開口:“姐姐要是不喝,煤球不是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