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到我身后,推著輪椅,來到海邊才停下。海風送來帶著一絲癲狂的聲音,“夜里的海,
是會漲潮的。”這句話,是我告訴他的。我們第一次去洱海時,
沈黎安想在海邊搭個帳篷浪漫一晚,我告訴他,夜間熟睡后,若是漲潮,會丟了命的。
那時的沈黎安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我連忙解釋,“不過我水性超好,就算漲潮了,
我也能救你。”見他臉色沒好轉,我又加了一句,“就算我沒命,也會救你的。
”沈黎安面色更白了,立馬堵著我的嘴,面色嚴肅,“姜漁,我死了是我的命,
你不能舍了自己的命救我。”“你死了,我會很難過的。”可三年后的沈黎安卻說,
“我倒要看看,你的謊言能不能堅持到死的那一刻。”夜色漸深,海水漸漸沒過膝蓋,
又淹沒胸口處。站在遠處的沈黎安明顯開始焦急起來,見我仍坐在輪椅上不動,大喊,
“姜漁,你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回應他的只有海水沖擊的聲音。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