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江父和江家二伯。
表情像是吃了苦藥般難看。
只有江母,雖還是在眾人面前裝不待見我,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淺笑。
江家每月一次的家宴,似乎被我這個外來者攪得有些尷尬。
飯桌上,眾人都有意無視我,談論著集團的一些瑣事。
直到江家二伯的一句話,令氣氛瞬間凝固。
他看著江逸,語氣陰陽:「大侄子不愧是從棚戶區那爛地方出來的,就是比一般人厲害。不僅要坐自己逝去兄弟的位置,還要抱兄弟的女人。」
江逸聽后,似乎并未生氣,只是平靜地笑道:「看來伯父很不滿侄兒。」
「不滿?」江家二伯面帶譏諷,「怎么敢?您現在可掌握了我們江氏的命脈,誰敢對你不滿啊!」
話音剛落,江父突然表情慍怒地拍了下桌子:「夠了!」
然而二伯卻并不知收斂。
他漲紅著臉繼續輸出:「大哥,我知道有些話你不好說,那就讓我來替你。」
隨后,二伯便開始抨擊江逸的身世,說江逸已經沾了太多江家的光,如今就該把大權交還給江父,再把手下的幾個子公司給二伯兒子去管。
二伯的兒子聽到這話后,抻了抻脖子,表情得意。
可江逸卻沉默著看向了坐在主位的江父。
他在等他的反應。
然而,結果注定要他失望。
江父并未反駁自己兄弟的話,還開口對江逸說道:「你幫我們管了公司那么久,也該休息了。」
我看著身旁的江逸,神色越來越暗,目光越來越冷……
可當他開口時,語氣卻依舊淡定,「爸,是您當初說誰救回公司,這個位子就由誰來坐。」
江父被這句話噎到了。
一年前的金融危機,江氏資金鏈斷裂,差點被對家扳倒。
是江逸力挽狂瀾,保住了江氏。
然而,口頭承諾向來最易成為空頭支票。
這時,江母突然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江逸就罵:「當初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不知死在哪個垃圾堆里了!就算如今沒有辰辰,江氏也輪不到你這條野狗來管!」
這樣難聽的話,江逸聽后卻沒有發作,只是嘴角微搐了下,握著刀叉的手漸漸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