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察覺到了我的小動作,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直視著周文軒。
“周先生,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不要打擾我和依然的約會。”
周文軒的目光在我和秦越之間來回掃視,咬牙切齒道:
“秦越,你別得意!依然愛的人是我,她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
多諷刺,他自己的心里話,卻用來譏諷別人。
秦越笑得輕蔑。
“是嗎?那又如何?至少現在,依然選擇的人是我。”
他轉過頭,寵溺地看向我:。
“依然,我們走吧,別理這種瘋子。”
我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著我的手離開。
周文軒還想追上來,卻被秦越帶來的保鏢攔住了。
直到坐上車,我緊繃的神經才終于放松下來。
我無力地靠在座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謝謝你,秦越哥。”
我轉過頭,感激地看著他。
“沒事,我們之間,本就該多些時間相處,不是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有些心虛,低頭絞了絞手指。
前世的我癡情于周文軒,求著兩方的家長取消了和秦越的婚約。
后來,我再也沒見過他。
再次聽到秦越的消息,是我和周文軒結婚那天,他拿了A國的綠卡出國永居了。
這一世面對他,我總有些愧疚。
而且,時光機只能讓我在這里留下五天。
畢業典禮這個關鍵的節點結束后,我就會回到原來的時間。
和秦越的婚約,恐怕這次,也不會繼續。
二十年的愛與恨,沒辦法讓我這么快進入新的感情。
“當然,我不會勉強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猛地轉頭看向身側的秦越。
他眉眼低垂,明明是高位者,神情卻帶著脆弱。
“我不想這個婚約,成為你的桎梏。”
心尖的顫動不似作假。
不知為何,我突然很想流淚。
我愛了周文軒的二十年,卻在這一刻,才明白,原來被愛,是這樣溫暖的感覺。
我鼓起勇氣,把手覆在秦越的手背上。
他渾身一僵,驚訝地看向我,耳垂竟紅了起來。
“我現在想做的事,是讓你陪我一起選禮服,可以嗎?”
他眨了眨眼,回過神,笑得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