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兒子就開始哽咽,紅撲撲的臉蛋上已經滿是淚水。
我摸了摸他的頭,將他抱上摩托車,倉皇離去。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兒子可以不用這么懂事。
回到家,我計算著今天的收入,心中稍感安慰。
還算不錯,明天可以帶兒子去買一個他喜歡的蛋糕。
本來還悶悶不樂兒子聽到的開門聲,猛地撲上去擁抱傅庭晏。
他直接無視兒子,徑直向衛生間走去,準備洗漱入睡。
兒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與尷尬。
但他仍鼓起勇氣,怯生生地問:“爸爸,你明天能跟我們一起挑個蛋糕嗎?”
衛生間里的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冷漠地回答:“過兩天再買。”
換做平時,兒子被拒絕他就會懂事地沉默。
但明天是他的生日,他不相信他的爸爸會忘了他的生日。
兒子極力地想讓他記起來。
“可是,咱們明天就能一起去挑一個了呀。今天我和媽媽……”
他的話戛然而止,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委屈。
爸爸怎么能忘記自己的生日呢?
爸爸記得其他小朋友的生日,記得為他買蛋糕,為什么卻唯獨忘記自己的生日。
兒子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但他卻被傅庭晏呵斥:“你到底是為什么一定要買蛋糕!”
傅庭晏轉身看到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兒子,他妥協了。
兒子高興地朝我奔來,將臉埋在我的胸膛上,偷偷擦拭眼淚。
在我耳邊跟我說起了悄悄話。
“明天我和爸爸去拿蛋糕,媽媽去租車。”
2
可到了第二天,傅庭晏仿佛忘了這件事。
他一大早就出了門,半天沒有回家。
我安慰兒子,他會給軒軒買的。
于是徑直往租車行去了。
踏入租車行的地下車庫,我的目光被一輛車牢牢吸引。
那車,竟與昨夜傅庭晏所乘坐的如出一轍。
我愣了一下,鼓起勇氣指著那輛車問老板。
“租這種款式一天大概多少錢?”
老板瞥了一眼,急忙擺手。
“葉女士,那車是某位老板暫放的,我們車行可沒這等高檔貨。”
我走近那輛車,老板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
“大概估算一下呢?”
話音未落,車身突然劇烈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