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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動作僵硬地將盒子藏在身后:“阿寧,你沒拆開吧?”
“拆開了。”我垂著頭平靜地說。
古硯洲瞬間慌了:“阿寧,那個不是…”
“還沒來得及看。”
他瞬間松了一口氣,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那就好,那就好…”
“什么?!”我佯裝不解地問。
他局促的笑了笑:“沒什么,店員送錯了,待會我就投訴他們。”
古硯洲走后,我正收拾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
門突然被拍響:“小寧!小寧!你快去看看古先生吧,他和別人打起來了!!”
我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出去。
等我匆忙趕到時,就看到古硯洲捏著拳頭正狠狠往身下的男人臉上揍:
“嗎的,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染指老子的女人!”
身下的男人一邊躲避,一邊大聲嘲諷道:“你不是號稱冷心冷情的佛子嗎?要女人干什么!難不成白天是和尚,晚上就變成嫖客了?”
“洲哥哥,你快起來吧,兮兮受點苦沒事的,要是阿寧姐知道你因為我打人肯定會生氣地…”
“他都脫你衣服了還叫沒事嗎?記住你的衣服只有我能脫!她莊疏寧敢說一句話試試!”古硯洲雙眼猩紅,像一只被占領領地的雄獅。
這番話讓周圍的和尚到倒吸一口氣,紛紛漏出鄙夷的目光。
主持走到我身旁,嘆了口氣:“莊小姐,當初你捐獻數百萬香火錢讓古硯洲如愿當上佛子,可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了卻紅塵,遁入空門,恕老衲直言,靈山寺實在是沒有福氣接待你們二位了。”
我看著古硯洲暴怒的模樣怔在原地。
從前他也是這樣護著我,可不知從何時起,面對我被欺負,騷擾。
他只會高高在上地說一句:“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多寬容體諒他人,就是為自己積福,下次出門多穿點衣服。”
后來,他突然說自己想了卻紅塵去靈山寺修行。
我只當他是因為所有家產被分給私生子受了刺激。
卻也將他這番話,聽進了心里,硬生生捐了幾百萬,才讓如今的古硯洲當上舒舒服服的佛子。
原來,在他心里只有我被欺負才需要忍耐。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拉住了他:“古硯洲,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