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楊潤的身后喊:
“弟弟,你不是說這是好東西,是黃金水嗎?怎么你哄騙媽媽喝下,到了自己喝下卻要摳出來呢?”
聽到我的話,就算是再嗜兒子如命的蠢笨我媽也感覺出一些意思。
我媽撇開我,走到廁所門口,聲音不大不小,有種平靜的癲狂。
“潤潤,你這是在干什么?難不成這水里有毒?”
楊潤扣喉嚨的東西頓住了。
他的身體猛然僵住。
轉身揚起笑臉對我媽說:“媽,我又不肥,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才有現在的健碩身材。我才不想變回白切雞一樣瘦弱的身材?!?/p>
我媽聽完楊潤的話,腦袋再次不作思考地、一如既往地相信了。
然后開心地去給楊潤做午飯去了。
她念叨著楊潤喜歡吃長力氣的牛肉,要去炒四斤新鮮牛肉。
我媽走去廚房,瞬間楊潤就不裝了,他陰惻惻地盯完我后,就繼續摳喉嚨。
可好像楊潤覺得還不夠,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躍動,預約了診所的家庭醫生。
半個小時后,我媽已經煮好飯,喊楊潤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出去了。
我媽打落我伸向炒得熱乎乎的牛肉,惡狠狠地警告我,“這是留給你弟的,你吃旁邊的那碟青菜?!?/p>
我瞧著我媽的身影,從她的喉嚨落到她的腰腹處。
心里在估算著鐵線蟲的生長周期和生活習性。
原本這蟲子是不具有對人身體有危害的。
可誰叫楊潤做足了準備,這蟲卵可是浸泡了某國排放的廢水的。
于是就變得能干了。
5
經過這一天后,我飯都也不要吃,火速帶齊了所有證件和所需的衣物,搬離家里。
“媽,我找了份新工作,今晚就要坐火車去報到。”
我媽一聽,神情就不開心了,“什么工作居然不住家里了?”
也許有人聽了,以為我媽是在心疼我,可是我深知這絕不是。
果然,下一刻,我媽就開口:
“你離家了,也要記得每個月給家用!”
呵,這一世還給這對白眼狼母子花我這996的錢?
于是,我故作一臉為難地說:“媽,我這一趟去火車費和租房的費用,還有那公司不包吃住的費用,你能給我一點備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