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信正準備從操場邊上的小門出去,因為操場周圍都有鐵柵欄圍著,只開了一個小門。
小門前,白鷺正站在那里,眼睛卻時刻注意著方信的位置。
方信頓感不妙,這女的不會是來蹲他的吧?
沖著白鷺尷尬的一笑,就準備從一邊走過去。
“你為什么躲著我。”方信的耳邊傳來白鷺的略顯委屈的聲音。
方信一怔。
“沒,沒啊,不是那個啥。”方信頓時有點語無倫次。原本準備開跑的雙腳也停止了動作。
“你可以陪我走走嗎”見方信沒動,白鷺低著頭輕聲說道。她很怕方信拒絕,因為現(xiàn)在的他令她感到陌生。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前的方信跟她有說有笑,無話不談。到現(xiàn)在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她今天也是鼓足了勇氣,想要問個明白。是她做錯了什么,還是有什么誤會。她一定要弄清楚。
“行吧。”方信原本準備說下次吧,可是嘴巴卻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了。不禁的心里暗罵了聲自己。
聽到方信答應(yīng),白鷺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似乎心里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緩緩的抬起頭,四目相對。女孩紅著臉,嫣然一笑,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旁邊。
方信一時竟然看呆了,沉寂了很久的心似乎又猛的跳動了幾下。
白鷺這一笑,如天使降臨。
“好美!”
方信脫口而出。雖然聲音微不可聞,但還是溜進了女孩的耳里。
女孩子微微一怔,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語。“什么美?”其實她感覺到了此刻的方信看她的眼神變的不一樣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說的美就是指她。
“哦,前面那個湖邊環(huán)境挺美的。”方信察覺到什么不對隨后岔開話題說道。
不對啊,這女的他不是覺得是個麻煩嗎。怎么今天他似乎被吸引了,難不成他重生心境變了。
方信翻開記憶,似乎女孩每次問他在做什么。他只會冷冰冰的回她三個字,打游戲!或許女孩歇斯底里是有原因的,你去招惹別人,等人家心都在你這,你又把他丟一旁,不管不問。甚至嫌棄她煩。
腦子這么一想,似乎有點心疼眼前的女孩。有了重生的經(jīng)歷,對愛情有了新的理解。能有一個對你一心一意的人真的很難得。為愛癡狂的人更令人佩服!
前世女孩子跟他分開后,大學期間就再也沒談過戀愛。后來大學畢業(yè),她在家人安排下出國繼續(xù)讀書了。
“要不我們?nèi)ズ呑咦撸俊闭敺叫畔萑牖貞浿校蝗槐粶厝岬穆曇衾亓爽F(xiàn)實。
“不管是出于愧疚,還是心中對女孩有了新的認識。方信點了點頭。
穿過操場旁邊的林蔭小道,繞過學校的小超市,來到湖邊。
白鷺走在前面,方信離她兩三米的跟在后面。湖面波光粼粼,下午的陽光照在湖面,像給湖面鍍了一層金箔一樣。
初秋的湖邊,風都是熱的。兩人似乎各有心事,都沒開口說話。
只有湖邊的垂柳,在瘋狂的跟他們打著招呼。岸上,水里都是他們的身影。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女孩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方信說道。
“沒有。”
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女孩臉上又浮現(xiàn)了笑意。
“那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那么冷漠,你可以告訴我嗎?”女孩一臉無辜的盯著方信
“你知道的,我愛玩游戲。”方信回避著女孩的目光,看著湖面說道。
“那也不是理由啊,打游戲跟我們做朋友好像也不沖突啊。”白鷺有點不解的問到
“我說我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我們成了情侶。”方信看著白鷺一臉認真的說道
女孩子又笑了,然后焦急的問道“然后呢?”
“在游戲和你之間,我最終選擇了游戲,傷害了你。”方信無情的說道。
他想著告訴她斷了她的念想就算了,雖然他現(xiàn)在對白鷺有那么一點心思。可是愛情這東西過于奢侈,他現(xiàn)在想的比前世多太多了。先把自己活明白再說吧,愛情是需要面包的。
女孩呆住,一言不發(fā)。
湖邊的風停了,一時間安靜的似乎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你不知道夢里都是反的嗎?”女孩的話打破了死寂。擠了一笑臉朝方信看去。
“這……”方信竟一時詞窮了。
“哈哈,逗你玩呢,你手機給我一下。”白鷺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把手機遞給白鷺,后者撥打了自己的號碼,然后在方信手機上給剛剛那個電話號碼添加了備注。
隨即把手機還給了方信,接過手機,打開一看。通訊錄里多了一個名字
小白鷺!
你為什么還要加個小啊,方信不解的問到。
你不知道女人比男人老的快嗎,這樣不是顯的我年輕嗎。
那你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小小白鷺么?
叫小阿信啊,白鷺一臉壞笑的說道。
臥槽,方信心里嘀咕著。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方信感覺自己被撩了,他真的沒看出來平時這個乖乖女竟然能讓他老臉都紅了。
哈哈,開玩笑的,不是想活躍下氣氛嘛。你別當真了,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嗎。
隨即笑笑的看著方信,能讓這家伙臉紅也是不容易啊。
“當然”方信爽快的答道。
正當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白同學,周末一起去瘋狂英語班上課嗎。”湖邊的小路上一個穿著一身正裝,背著一個筆記本包的小年輕邊說邊往這邊走過來。
劉京城,隔壁電子商務(wù)班的,也是方信這一層宿舍的。一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只要是他出門坐公交就一定會找人借鋼镚,理由就是沒零錢坐車。去食堂吃飯經(jīng)常是找人借飯卡,理由就是忘記充卡。打電話就是找人借手機,一般都是打長途。
這層樓的基本都被他薅了個遍,整天人模狗樣,干的都不是人事。薅了別人就算了,關(guān)鍵他還看不起這些被他薅的人,似乎他是跨越階級的存在,整天趾高氣昂的。
只要說到他,都表示想打這個雜碎。也就是法治社會救了他。
按照前世記憶這貨最后騙了好幾個女孩,都是騙財騙色。最后有一個女孩子的家長來學校鬧的挺大,后來調(diào)查他騙了好幾個女孩子,金額高達10來萬。后來發(fā)酵后被學校開除了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