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
白鷺聲音很小,看來身體確實病的不輕。
“你病了怎么不早去看醫(yī)生呢,拖成這樣!”方信問道,語氣里充滿指責與關(guān)切。
“我以為就是小感冒,頭特別沉,就一直躺著。”白鷺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在那解釋道
蔣青在一邊看著兩人,她都被這兩人搞懵了,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倆似乎很親密又似乎很疏遠。不過有一點作為女孩她很清楚,白鷺很緊張眼前的人。
大概20來分鐘,三人終于到了醫(yī)務室。白鷺臉色更加慘白了,這一路看來是咬牙堅持的。
醫(yī)生檢查過后,確定只是流行性感冒,醫(yī)生也搞不懂,一個小感冒怎么會搞的這么嚴重。
由于怕她脫水,需要趕緊掛生理鹽水。
既然到了醫(yī)務室,方信也覺得沒什么大礙了。掛完瓶她們倆應該回去不難,正打算開口。
蔣青先一步說道:“我那邊還有人找,我先走了,你照顧下白鷺。”
沒等方信答應,人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
方信是真想走啊,這一男一女的算怎么回事啊。可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心又一次軟了下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女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有事就去吧,我一會打完應該就有力氣回去了。”說完背過身去了
“我沒事,我陪你打完吧。”
白鷺身體一怔,如果方信能看見她的臉,此時的女孩臉上浮出淺淺的笑意。
倆人確實也不知道聊什么,盯著吊瓶一滴滴的往下滴著藥水,一下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鷺開口了:“我這樣子是不是很丑?”可能是藥起了作用,整個人較之剛才明顯好了不少。
“是啊,你說以后我會不會做噩夢夢到你?”方信憋笑的說道
“你,你過分了吧!我有那么恐怖嗎?”
“開玩笑了,這不是調(diào)節(jié)下氣氛嗎?你現(xiàn)在這樣出去還不照樣迷死那些男同學。”
“你就捧吧,我自己什么樣,我還是有譜的。某人都不正眼看我一眼,還在那說風涼話。”一雙有些幽怨的眼睛盯著方信
被白鷺這么盯著,方信也有些尷尬。咳了兩聲說道:“我如果說在這學校里,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產(chǎn)生好感的女生,你信嗎?”
“不信,別說學校了,就咱班就有比我好看的。”白鷺雖然心里都炸開了花,嘴上卻套起了話來。
好看不好看,那是你的審美。
就拿劉亦菲來說,男生宿舍幾乎所有男生都貼了劉亦菲的照片。他們都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明星。
“難道你不喜歡劉亦菲嗎,那可是神仙顏值。”白鷺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真不喜歡,就連康林軒還說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劉亦菲給你當媳婦,你不做夢都笑醒。”
“對啊,真給你做媳婦。難道你不要?”
“不要,我看她的照片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反而...”方信剛想說反而在看見你笑的時候有點失神,想著似乎有點不妥就沒說了。
“反而什么啊,說話說一半,真沒勁。”白鷺等了半天沒等到后面的話一臉不甘心的說道
想著今天干脆把心里話都說出來,方信緩緩的開口:“反而那天看你笑的時候,我心動了。”
“又在騙我,心動為何不行動?還在這哄我開心呢。”白鷺心里是有些相信的,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了。
“心動有沒有可能只是一時的見色起意?喜歡一個人跟愛一個人是兩碼事。愛一個人是需要準備過一輩子的!你敢上這艘賊船嗎,賭上你的一生。”方信說的很認真,他相信白鷺能聽懂他的意思。
“嗯,我還真沒想這么遠,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相知很容易,相守一生確實不易。”白鷺自顧自的說著,眼神里也有了些許迷茫。
“如果你只想淺淺的談個戀愛,我也可以奉陪,畢竟我也不吃虧。不過我不會受你約束,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方信話鋒一轉(zhuǎn),隨即說道
“我又不是戀愛腦,淺淺談又是個什么意思?弄的我好像沒男人活不下去一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白鷺似乎被方信這一說惹惱了。
“你生病不會是因為我吧?”方信試探的問著。
“說真的,你還真脫不了干系,自從上次被你拉過手后,我腦子都是那畫面,我無時無刻不想見你,可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讓我很難受。上次躺著在床上很難受,給你發(fā)了個信息,你也很晚才回我。我感覺我只是單純的熱臉貼冷屁股。”
“也正是這樣的心情,使得我吃也吃不好,睡眠也差。所以才病倒了。”白鷺委屈吧啦的說著。
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女孩,方信心中著實有些心疼。緩緩開口道:“干嘛那么傻,我未必值得你這般付出。”
“值不值得,那得問我自己。人活一世,總會做一些別人口中的傻事吧。”
第一次遇見方信,是在來學校的火車上,也許是老天安排,他們竟然在同一車廂。只是此時的倆人還混不相識。下火車的時候她的行李很重,正當她想找人幫她拿下來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并幫她把行李拿了下來。
當她準備謝的時候,男孩已經(jīng)走遠了。這讓她有點意外,一般男的幫女的不大多是想借機認識一下嗎?怎么不按套路來呢?這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長相有了懷疑。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那男的就沒看她一眼。只是幫她從行李架上拿下來東西就走了,等她走到快出站的那個大樓梯那,剛好電梯壞了。她要拿著那么大一箱子爬那么高的樓梯,想想也是一陣頭大,正當她在那愣神之際。
還是那個男孩從上面走了下來,說了句:“我?guī)湍惆嵘先グ伞本吞嶂南渥油献摺?/p>
等出完站,她感謝了聲后,男孩就拿著自己的行李走了。或許是出于禮貌男孩從始至終也沒看她一眼,也沒要她聯(lián)系方式什么的。這讓她第一次對這陌生人有了一份好感。
可巧的是,等她坐上學校來接的大巴上時,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孩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