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滿心滿眼都是寧蕊時,我快步走出大門。
剛走出別墅,我就聽到
嗶嗶——!兩聲鳴笛。
看到鐵門外的銀白轎車,我不由加快步伐。
然而沒等鐵門打開,兩個保鏢突然出現,強行將我帶回別墅。
書房內,謝澤遠將我五花大綁。
命人用兒臂般粗的針頭,刺入我的手臂。
隔著半開房門,我聽到醫生對謝澤遠說:
“謝總,太太和寧小姐雖然都是RH熊貓血,可太太自小有心臟病史,強行抽血極可能引發急性休克。
我覺得還是先去醫院,再為貧血的寧小姐進行輸血治療比較……”
“不必再勸我。”
謝澤遠冷冰冰道:
“你唯一的任務是讓小蕊恢復健康。至于其他的,我自有分寸。”
聽聞謝澤遠走近的腳步聲,我緩緩閉上眼。
“很疼嗎?”
男人少見的語帶安慰:
“再忍一下,很快就抽完了。”
我偏過頭,懶得跟他廢話。
抽完八百升靜脈血,我的嘴唇已然發紫。
此時,躺在主臥里的寧蕊突然咳嗽。
聞聲,謝澤遠立馬按下醫生拔針的手,要求他抽取雙倍血液。
醫生滿頭冷汗告知謝澤遠,再這樣抽下去,我很可能會死。
遲疑兩秒,男人只說:
“小蕊是孕婦,一切以孕婦為先。”
“可是……”
我開口打斷醫生的勸阻:
“抽吧,抽完就讓我離開。”
看著我毫無血色的臉,謝澤遠滿眼冷怒張了張嘴。
剛想逼問我鬧夠沒有?
難不成真要為了一點小事離家出走?
寧蕊嬌滴滴一聲:
“澤遠哥哥~”
立刻便將他勾走。
兩天后。
因休克而住院的我,剛睜眼,就看到正在批閱文件的謝澤遠。
四目相對良久。
他面無表情端來一碗粥,作勢要喂我。
我卻搖了搖頭:
“我自己來。”
安靜看我吃完半碗粥,謝澤遠問我: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答非所問道:
“麻煩把我的手機給我。”
許是我的語氣過于疏遠,謝澤遠怔楞好幾秒,才聯系管家,把我的手機送過來。
瞄到手機上有許多未接來電,謝澤遠冷不丁問:
“是誰打來的?”
他過去不曾有這么多問題要問。
眼底劃過一絲厭煩,我只說:
“你不認識。”
解開襯衣最上層的紐扣,謝澤遠冷眼俯視我:
“沈清,你打算耍大小姐脾氣到什么時候?”
“給你點顏色你還真打算開染坊是嗎?”
從前謝澤遠生氣,我會一邊檢討自己,一邊盡力安撫他。
可眼下,我只是指著他正在震動手機,面無表情告訴他:
“寧蕊找你。”
聞言,謝澤遠眼底染笑,習慣性避開我,去到醫院走廊。
男人剛離開,我的手機就響了。
接通電話,我還沒說話,手機那頭的人已然著急開口:
“不是說好來找我嗎?清清,你是不是后悔了?”
“沒有后悔,只是遇上點意外……”
“意外?你怎么了?不行,我必須親自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