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是我喜歡的奶油風格，櫥柜上擺滿了小物件，都是曾經我和顧言舟一起逛街的時候買的。
顧言舟回得很晚，我穿著他準備好的衣服坐在床邊等他。
他沒進房間，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我。
我朝他走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顧言舟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他沒有說話，垂眸看著我笨拙地解開他的西裝外套。
一顆一顆解開，露出了白襯衫底下隱約顯現的腹肌。
我抬頭，對上了他充滿欲望的眼睛。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朝床那邊走去。
我靠在他的肩頭，想的卻是那天他媽媽說的話。
“我們這個圈子的婚姻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并不是我看不上你，只是言舟的妻子只會是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孩子。或許你現在滿心滿眼全是愛情，但到了一定年齡，遇到了一些事后，你就會知道，愛情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我吸了吸鼻子，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就明白了她的話，早知道就收下那張支票了。
顧言舟看到我走神，往嘴上輕咬了一口。
我吃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后悔了？”他摸著我的頭發，眼中晦暗不明。
“嗯。”我點頭。
他把頭埋進我的頸窩，氣息一重。
我微微瞇著眼睛，眼前華麗的吊燈變得越來越模糊。
在昏睡前，耳畔隱約傳來了聲音。
“晚晚，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不久前我也聽到過這句話。
但和之前的反應截然不同，這次我只“嗯”了一聲。
3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我這才緩緩睜開眼。
顧言舟的雙臂把我牢牢扣在懷里，我伸手拿來他扣在腰上的手，背過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顧言舟已經離開了，但他貼心地留了人。
“林小姐，您父親的債務顧總已經派人還清了。以及您的母親已經被移送到全市最好的療養院接受專業治療，這一年的相關費用也都繳納完成。這是和解書以及費用清單，請您過目。”
我貼過厚厚一沓文件。
父親生前的債務隨著時間利滾利到了一個很嚇人的數字，但現在這些數字就像被輕易的擦除了。
而母親住的療養院，只看照片，就知道里面的消費絕不可能是我能負擔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