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紅著眼睛,跪下來攔住了我。
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艱難地開口。
她嘆了口氣:“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
“林沫女士,我們看了監控……帶頭欺負念念的孩子……是白瑩瑩。”
白瑩瑩,是白玥資助的養女。
“我早就該想到的……”
出了警局以后,商場的投屏上本地新聞正在直播。
“今日頭條:周氏集團總裁周建明為兒子舉辦生日宴,豪擲千萬打造世紀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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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上,周建明西裝筆挺,一手摟著光彩照人的白玥,一手抱著襁褓中的嬰兒,笑容燦爛。
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是念念的父親。
這個讓我和女兒撿垃圾為生的男人,此刻正在為他的私生子揮金如土。
我顫抖著給他打去電話,“周建明,你女兒死了。”
換來他是冰冷的嘲諷:“為了騙我回去,連女兒死了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
“我告訴你,沒用!別來煩我!”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醒來后,我躺在床上,回想起與周建明的點點滴滴。
我們是在大學相識的,那時的周建明陽光、開朗,對我體貼入微。
畢業后結婚,他突然說想要遠離家族束縛,要和我一起從零開始。
“沫沫,我們一起奮斗,暫時委屈你和孩子,等我站穩腳跟……”
“家里情況復雜,我們低調點,免得惹麻煩……”
我們搬進了城郊的破舊出租屋,開始了“奮斗生活”。
多么可笑的理由,而我卻真的信了。
房門被推開,周建明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眉頭緊鎖,滿臉不耐煩。
“蘇沫!你又鬧什么?跑到醫院來裝可憐?”
“念念呢?又被你教唆去做什么丟人的事了?我正忙著慶祝……”
他朝著我走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厭惡。
“你知道今天對我多重要嗎?非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他面色不善。
似乎對他來說,我和女兒永遠是阻礙他“真正生活”的包袱。
他走近床邊,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臉:“行了,別鬧了,我今天有重要活動……”
我猛地躲開,反手狠狠咬住他伸過來的手,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周建明,念念死了。”我一字一句,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