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穿的,赫然是我的那件粉色兔子睡衣。
他不痛不癢解釋了一句。
“冉冉,我剛剛在吃藥。”
我噎了噎還是艱難開口,“你怎么穿著我的睡衣?”
陸澤低下頭,眼神像失落的小狗一樣濕漉漉。
“你不信我?我昨晚夢見你了,但是醒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只有穿著你的衣服才能感受到你的氣味。”
“我想你了。”
看著陸澤身上的兔子睡衣,我信了七八分,聲音也軟了下來。
“乖。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照顧你。”
聽到我的回答,陸澤似乎也松了口氣。
“那你早些回來,我等你。”
看著陸澤發的晚安貓貓頭表情包,我到底是嘆了口氣。
視頻那頭的陸澤,頸窩里有根棕色長發。
我訂了最早的航班回a市,風塵仆仆趕到家門前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原本的木質大門上貼滿了彩色貼紙,門上掛了一個“歡迎回家“的花體字木牌,門把手邊上甚至還貼上了小愛心。
我有些意外,但連夜趕路的小腿肚子隱隱發酸脹痛,沒多做猶豫我就指紋解鎖進了家門。
“阿澤……”
我放下行李后習慣性張開雙臂,等著日思夜想的人兒撲過來。
往常的陸澤總會像一只小狼狗一樣飛過來,埋在我的脖頸間纏著我吸好久才會放開。
可今天。
一秒,兩秒,三秒。
我沒等到陸澤,卻等到了一個披著濕漉漉棕色長發的女人。
3
她穿著一條短款睡裙,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在若隱若現的裙下春光乍現,胸前大片雪白袒露,膠原蛋白充盈的小臉上寫滿了任人采擷的誘人。
很年輕,也很美。
但我沒有耐心欣賞,只是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能在三秒內消失,我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我老了,沒有心思去和一個年輕小女孩扯頭花,玩兩女爭一男的游戲。
但睜開眼后一切依舊,眼前還多了一個拿著吹風機和毛巾的陸澤。
陸澤看上去有些慌亂,像是想解釋什么,但女孩卻在他開口之前出聲。
“阿澤,這就是你說的冉冉姐嗎?”
她扯著陸澤的衣角,眼尾嫣紅,抬頭看著陸澤的樣子像一只靈動的小兔。
只這一眼,我就知道,我和陸澤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