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瑜緊握著我的肩膀,真誠地向我致歉。
我顫抖著聲音告訴他:“賀景瑜,我流產了。”
賀景瑜面色大變,顯然是不相信我,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又有些厭煩:“歡歡,你經常做手術,沒那么容易懷孕的,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更加關心你,但你也不能編這種謊話。”
我抽泣著怔怔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就笑了,同時也十分的心疼孩子。
我說我流產,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覺得我在說謊。
我把臉上的淚水擦干,心如死灰,隨后把臉別了過去,冷冷道:“我想靜一靜。”
他沒繼續說話,只是給我蓋好了被子就離開了。
4
這幾天賀景瑜也沒來照顧我,他不愿相信我,卻愿意照顧因被幾滴熱湯燙了幾個紅點的江攬月。
看著江攬月每天發的賀景瑜照顧她的圖片,我覺得自己還挺可悲,與他在一起三年,不如江攬月的一句話。
出院后,我把整個房間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收拾扔掉了,包括我珍藏的賀景瑜送我的禮物。
這個禮物是我每年生日他都會徒步上山為我去寺廟求的平安繩。
那時他把我緊緊地抱在懷里,他說他因有我在而感到幸福,哭著說:“愿我的悅兒平平安安,不論在何地。”
現在我才明白,這個不論何地是什么意思,這是他祝福江攬月的。
我毫不猶豫地把這三個平安繩拋去了海里。
恰時,天空中突然燃起了漫天的煙花,在即將消逝時,秀出了【江攬月】這三個字,整整綻放了三個小時。
原來賀景瑜真正愛一個人是如此的上心,就連如此平常的日子也會送心愛的人驚喜。
我自嘲一笑,但內心卻平靜如水。
明天就是我要離開的日子,我也無心再管這些。
次日,賀景瑜回家了,他看著這空蕩蕩的家緊蹙眉頭,有些慌亂地問我:“家里東西怎么少這么多?”
他又瞥了一眼我的手腕,三個平安繩都不見了,平日里我從未摘過,今天的一切都太過異常。
他有些失態地捏住了我的肩膀,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
但我卻很平靜:“沒用的東西很多就扔了,手繩待太長時間,有些磨損,我怕斷了就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