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身上滿是血污的我跪在地上，拼命朝劉衡磕著頭。
劉衡邪笑一生，捏起我的下巴說，
“傳聞裴夫人容色傾城，就是天上的仙子來了都比不過，如今一看，果然傳言不虛啊！”
“想讓我放過裴鈺章那個窩囊廢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委身于我，做我的妃子，我就放過他！”
裴鈺章看到，我的身體狠狠顫了顫，卻還是閉上眼睛流淚道，
“只要能救阿章，我都聽你的……”
那一夜，我被劉衡用盡了手段折磨，第二天雙腿已經軟的走不了路。
可即便如此，我也堅持著聯系了秦家舊部，命他們偷偷從牢中救走了裴鈺章。
那些部下們含淚問我為何不一起走，我卻說，
“此番我私自放走了阿章，劉衡知道后必然大怒。若我再一起走了，他定然會不顧一切地追殺過來。”
“為今之計，只有我留在皇宮任他出氣，阿章才有一絲得救的可能。”
就這樣，我將他送走后，一個人留下面對劉衡的怒火。
而事實也果然如我所料，劉衡勃然大怒，將脾氣全都宣泄到了我身上。
他打了我八十大板，在我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時，就被丟盡了斗獸場。
成為野獸撕咬的玩具。
我的一雙腿被狠狠扯斷，剩下半條命又被劉衡綁在樹上，做起了活靶子。
可劉衡仍然覺得不夠解氣，開始日日夜夜給我喂慢性毒藥，漸漸腐蝕我的五臟六腑。
以至于我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滿頭白發，皮膚布滿皺紋……
看到這里，裴鈺章的臉上早就褪去了所有血色，雙目紅的像是完滴血。
真相實在太過殘酷，以至于哪怕是修為高深的他，也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阿昭……”
他的好阿昭，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他。
而是為了他，受盡了四十多年的委屈！
可他，卻在阿昭魂歸九幽后，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
他的罪孽，簡直罄竹難書！
“啊——！”
裴鈺章突然猛地嘶吼出聲，兩行血淚從眼眶中落下，他的身體上更是浮現出劇烈的黑氣。
已然，是走火入魔的癥狀。
下一秒，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柳暮雪身上，殺意沸騰地說，
“你為什么要頂替阿昭的功勞？為什么，要讓我恨阿昭，要讓我做出那么多不可原諒的事！”
柳暮雪心下大駭，眼見事情敗露根本不敢再有一絲僥幸，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王上！我錯了，我不該搶秦姐姐的功勞！可我這么做都是因為愛你啊！”
“難道您忘了，當初我就是為了替您去叛軍中竊取情報，才落得個萬箭穿心而死的下場嗎？”
“無論如何，我對您的情誼都是真的！您不能殺我啊！”
說來也巧。
就在柳暮雪話音落地那一刻，孽鏡臺上又浮現出了新的畫面——
柳暮雪身穿透明紅紗，身姿妖嬈地靠在一個軍官身上，
“軍爺～良宵苦短，何不及時行樂呢？那裴鈺章又窮又無能，如今簡直就是廢人一個，奴家愿投誠于您，只求您能給奴家一個伺候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