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很多,他都聽得有些困乏,曲曲折折我才將話頭繞到叔公身上,
“既然媽媽和我養母是堂姐妹,那其實你也認識叔公是不是?看來我們父女真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付錦成臉上肌肉放松,仍是和藹的模樣,但他的嘴唇卻下意識抿緊了一絲。
在心理學中,這是人極具防備心的表現。
“什么叔公?我應該不認識。”
于是我順著話茬繼續說:
“就是那個道士叔公呀,今年八十歲了,可惜前些天突然死在海里了,他這種經常給港城上流人家做法事的,肯定知道不少別人家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被誰害死了......”
此時付錦成面色已微微發黑,顯露出一絲怒色。
很好,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會失去理智,說出一些平常無法說出的話。
門外,高人進來催促:
“付總,時間到了,再不開壇就要過吉時了。”
付錦成壓下怒色勸我,讓我下次再說,我不依不饒;
“不行!叔公對我可好了,爸爸你要幫我調查一下他的死因,你那么有本事一定可以的吧?”
他終是沒了耐性,吼道:
“我不管那些!先行法事!”
就這一瞬,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么,轉頭直勾勾盯著我問:
“青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眼中,殺意難掩。
13.
很好,繼續這樣。
我痛快應了下來,同時握緊口袋里的防身武器,
“是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還想做局害我,沒門!”
“你害死叔公不就是因為我找了他,怕他透露給我你的秘密嗎?”
付錦成太陽穴青筋暴起,已是不悅到了極點,但他沒有接話,
反是沖了過來揪住我的領子,開始上下撕扯。
胸口的一個微型錄音器,就這樣明晃晃落到了地上,被他踩得粉碎。
“你個小丫頭片子倒還真有幾分本事,不愧是我付錦成的女兒哈哈哈!”
他面色陰沉了下來,嘴角牽起幾分詭異的笑,
“那老頭子是我叫人處理的又怎么樣?當年他對我打生樁一事百般阻撓,險些害我身敗名裂,要不是他裝瘋賣傻躲了起來,我還真不會留他活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