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天真地以為,繼父是真的心疼我。
直到今天,我想來找繼父要錢,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蛇鼠一窩。
不過,想來也對。
連我的親生母親都把我的身體當做謀利的工具,繼父一個外人又怎么可能會珍惜我呢。
前途的渺茫,家人的勢利,對我來說有如千斤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這時,房門被敲響。
還不等我應聲,房門便已經被擅自打開,繼父探進了身子,從兜里摸出幾張紅鈔,塞進我手里。
「姣姣,你媽媽利益熏心,實在讓你受委屈了。叔叔今天剛發了工資,這錢你拿去,挑喜歡的買,記得一定要買好牌子的,貴點無所謂,你的身體重要。」
他說完,摸了摸我的頭,便推門出去了。
我攥著那些錢,只覺得無比惡心。
什么關心我的身體?分明是怕我得病,以后不能幫他們完成那些更骯臟的想法。
什么剛發的工資?說得清清白白,可這分明是用我的尊嚴換來的、這世上最骯臟的錢!
3
我對他們二人徹底死了心。
從那以后,我將我的私密衣物看得比金銀珠寶都緊。
洗澡時,我便將衣物帶進浴室,用家里的廉價沐浴露將衣物上的味道徹底洗凈。
我知道,只要衣物上面沒了他們想要的氣味,這東西就賣不出什么價格。
一開始,這法子倒是奏效。
只是媽媽對我的眼神逐漸兇狠,并不像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反而在看有幾代世仇的仇人。
繼父也一改往日偽裝出的慈愛,雖說不至于和媽媽一樣明顯,但他話里話外,意指我對家人過分警惕。
我只是笑笑,懶得和他們計較。
直到那天,賴濤放學回家,臉色極其陰沉。
媽媽連忙放下手中的家務上前噓寒問暖,卻被賴濤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你個騙子!」賴濤沖我媽吼著,臉漲得通紅?!改阏f會給我買那雙新球鞋的,這都一個月了,我兄弟們都收到了,就我還沒有!」
我媽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賴濤彎下腰,她的語氣輕柔,是她在面對我時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