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
許酒香看著他腫起手臂,挪開目光:“你不是說那是做戲嗎?那還留著干嘛?”
顧乘風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你知道就好,等過幾天無憂離婚了,我就讓她搬出去,咱們一家人還和以前一樣。”
不遠處的許無憂又開始作妖了。
顧乘風急忙往許酒香手里塞了張票,“小國已經知道錯了,約你明天跟他去坐旋轉木馬,別生孩子的氣。”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許酒香搖了搖頭,“不,我們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第二天許酒香還是赴約了。
可到游樂場的時候,她發現許無憂也在。
這場母子旅程變成了三人行。
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許酒香也沒硬擠,而是在周邊逛著。
就在她逛完想要離開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陣陣哀嚎。
母親的本能促使她沖旋轉木馬跑去,果然看見了摔倒在地,滿臉血跡的小國。
許無憂手里拿著北冰洋,支支吾吾的說:“他太皮了,旋轉木馬沒停穩就吵著要下來……”
許酒香抱起地上的小國,氣得直發抖:“你就不能看著他點兒?”
“這關我什么事兒?”許無憂惱羞成怒:“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么要守著他?”
許酒香懶得跟她吵,今晚抱著孩子往醫院送。
她忙前忙后地將兒子送進手術室,整理病房,扭頭卻看見了顧乘風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許酒香!”他問也不問的質問:“你是怎么帶孩子的?小國一心念著你這個媽,你卻讓他摔成這樣!”
強壓下怒氣后,許酒香開口解釋:“跟我沒有關系,是許無憂陪著他玩出事的。”
話音剛落,許無憂就冒了出來,大喊冤枉:“酒香姐,你怎么能把罪責往我身上推呢?明明是你帶小國不上心出的事,怎么成了我的錯了?”
許酒香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么。
顧乘風見狀,更加肯定這是她的錯。
男人拳頭緊握,泄憤的砸進墻里,看一下她的眼中帶著失望:“你這次真的過分了,做錯了事還推卸責任,你配做母親嗎?”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
許酒香立馬上去查看兒子的狀況,確定他沒事后,才想起自己被冤枉的事。
“小國,你告訴你爸,是誰帶著你,讓你受傷的。”
許酒香累了。
她現在只想還自己清白,然后拿到離婚證,離開。
一聽這話,許無憂的臉瞬間慘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小國臉上縫了針,說話還不利索。
他看了看許無憂,又看了看許酒香,半晌后才無力的舉起小手,指向許酒香。
“是媽媽!爸爸,是媽媽把我推下旋轉木馬的!”
許酒香的手指顫抖著,幾乎快站不穩。
“你說什么?”
小國心虛的低下頭,撲進顧乘風的懷抱,抽泣著:“爸爸抱,媽媽還想打我,我怕!”
淚水模糊了許酒香的視線,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活了兩世卻還是被耍的團團轉。
顧乘風陰著臉,“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快給無憂道歉!”
許無憂則是滿臉勝利者的姿態,“哎呀我倒是沒事,就是可憐我們小國,受了這么多的罪。”
許酒香還是不死心,她蹲在小國的面前追問:“媽媽是不是告訴過你小朋友不說謊?你再說一遍?”